“还有。”
小孩畏惧地看向江北,嗓音颤抖,弱弱地问,“还有什么?”
“鞠躬。”
“三次。”
刘昭楠忍不住看江北一眼,突然有点明白小孩为什么这么怕他,江北的五官轮廓立体分明,稍微严肃时骨子里透着凶劲,此时他目光懒散地落在小孩头顶,教训小鸡仔似的轻松。
就是…
就是这么跟一个小孩较劲,挺犯不着的,还莫名有点故意不依不饶的混劲和焉坏。
是刘昭楠没见过的一面。
“你你你你……”中年妇女看向酒店员工,指着江北,“要不要脸?那么大人还恐吓小朋友,你们经理呢?我要见你们经理,你们还管不管了,听听他说的什么话,都不管他的吗?”
酒店员工看江北一眼,江北没什么神情点点下巴,“叫吧。”
经理到来,中年女人未及开口,便看见经理先毕恭毕敬地跑到江北身边,语气恭敬询问,“您有什么吩咐?”
这酒店是江北继父的产业,经理一开始是喊江北少爷,这个称呼第一次就被江北否定,但经理也不好随意乱喊,后来就一直都用“您”代称。
江北懒懒掀起眼皮看着经理,言语简短,语气散漫却透着冷硬,“这种人不处理?”
中年妇女和孙子很快被几个保安请出酒店,大堂安静下来,霎时无声,紧接着江北的手机声音响起,他走到一边接电话。
酒店员工看向刘昭楠,“抱歉,这种客人很难缠,有时候我们只能先安抚好对方情绪。”
“那也是帮凶。”
酒店员工不明所以,“什么?”
刘昭楠没再开口,抬脚往外走。
至于江北,在喜欢的人跟前出糗已经是极大的羞赧,没有体面的当众感谢堪比当众凌迟她的暗恋。
没走几步,身后有声音传来。
“刘昭楠。”
江北的音色很独特,像闷热夏季里的冰块,没有温情,语调也很少掺杂情绪,此刻带着点慵懒的疲倦感。
江北把手机扔进兜里,侧头看向她。
“处理伤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