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完账一群人稀稀拉拉往台球厅外走,刘昭楠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是妈妈的电话。
她捏着手机落到人群最后,跑到一个角落接电话。
意料之中的催她回家,刘昭楠应下。
台球厅外,天空闷着乌云,阴风阵阵,一群人等着车,有人骂一声,“这什么破天气,天天没个准。”
沈玲玉衣裙单薄,抱着手臂悄悄看一眼靠在台阶边的江北,对方像个眼盲,不为所动,至于其他男生,如果不是知道沈玲玉喜欢江北,早就殷勤献上外套。
有男生道:“人都齐了吧,叫了四张车,等会儿你们女生先上车。”
与此同时松习发出一句低声地疑问,“北哥去哪啊?”
江北的身影很快没入台球厅门口。
男生这么一问沈玲玉才想起不见身影的刘昭楠,问身边两个女生,两人都摇头。
刘昭楠挂完电话匆匆往台球厅外走,没几步远远就看见一个高挺的身影走进来。
背光的原因看不清样貌,但很快,江北冷硬的眉骨,挺拔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像电影拉开序幕那样逐渐清晰的映入刘昭楠眼睛。
他正朝着她这边走来,刘昭楠顿时有点慌乱。
整颗心脏在胸腔里慷锵有力地震动,后背不自觉熏出微热,生理反应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紧张过。
刘昭楠指尖掐住掌心,希望能掩盖住自己的情绪。
反观江北神色淡漠,姿态懒散,这人好像从来都游刃有余,不会紧张。
两人擦肩而过地瞬间,刘昭楠暗自松下一口气,甚至连手心一片汗湿都毫无知觉。
“刘昭楠。”
台球厅里的电音忽高忽低在耳边震着,刘昭楠三个字像裹在滚烫的电音里,一齐钻进耳朵,瞬间把刘昭楠耳朵烫红。
刘昭楠恍惚着,从没想过有一天,她的名字会从江北的唇齿间念出来。
回过神,刘昭楠没抬头轻轻嗯一声,不知道他为什么喊她,心脏像正在等待绞刑凌迟。
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重叠着。
江北声音温凉,“别落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