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在羂索面前的小少年舒展开眉眼,轻轻说道:
“再见啦。”
话音即落,咒力汇聚成的利刃从天而降刺穿胸膛!
紧接着,无数尖刺如同铁处女处刑一般从四面八方穿透过这个活了上千年的咒物,狠狠地扎向地面。
羂索被钉在地面上,眼珠胀大渗出血丝,嗓子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他手背青筋暴起,带着无尽的憎恨抓向少年咒灵青涩的脖颈。
他明白了。
到现在羂索才明白。
他要对付的不只是一个鹤见稚久,而是鹤见稚久,以及他的同类——
“你猜得没错,羂索。”
有着和真人相近灰暗色彩的少年咒灵垂眸注视伸到眼皮子底下的手随着生命体征消失而无力坠落后,终于轻松一笑,念叨着:“果然还是羂索先生懂我。”这样的话,脚步轻快地走向战场。
“嗨嗨——我亲爱的盟友!”鹤见稚久出现在真人身边,打不过也绝不硬碰硬的咒灵差一点就要被夏油杰的咒灵操术碎掉了。
但少年咒灵出现的一瞬间,两名人类都不约而同地顿住,即将发出的攻击也未能出手。
真人趁机逃到了鹤见稚久旁边,长长的嘘出一口气。
还没等真人说什么,就见到鹤见稚久侧过头看向他,“拖延时间的任务就到此结束啦,接下来是大决战!”
真人愣住了。
不只是真人,五条悟和夏油杰,甚至不远处赶来的其他咒术师、咒灵、乃至世界上所有人都同时停住了脚步。
天空完全成为了带着不可言说恶意的黑红色。
水墨般的咒力渗透进泥土和空气,跨越千千万万里笼罩整个世界,存在于此的人们像是穿过了一堵风墙,风沙吹得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听见空气中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哭泣尖叫。
体感温度无视季节骤降到如同寒冬,咒力与咒灵交缠媾和,咒胎滚落得满地都是,没有人说得清这样的世界算什么,只能看见满目疮痍,遍地狼烟。
而引起一切之恶的罪魁祸首,过咒怨灵「鹤见稚久」振臂高呼:“请看,请看——!”
“壮丽的伟业就在这一刻即将成功!”
他面向五条悟,面向夏油杰,笑着,宛若游鱼怀着无尽幻想在海面上随着帆船的尾浪起跃,而船上就是持网以待的捕鱼人。
他说:“想要阻止这一切的话,就来杀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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