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顾长鸣吗?”那人问。
“自然记得,他怎么了?”
那人道:“今天我在顾家见到他的贴身警卫了,他有可能已经认出我了。”
另一人皱眉:“你的真身让他见到过了?”
那人道:“应该没有,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就是……”
另一人道:“既然没有,你怎么知道自己暴露了?你这样是自己吓自己。”
“可是……”
“别可是,咱们打入顾家容易吗?可别因为你的疑神疑鬼给毁了。”另一人直接打断了那人的话。
包厢里一阵沉寂。
好久之后,那第一个说话的人道:“好吧,也可能真的是我太警觉了,当时我能认出他,他未必能够认出我来。”
再打开,走出一个人来,穿着军装,帽沿压得很低。
在眉毛处,有一颗胎记模样的红痣。
如果黄斌站在这里,可能会认出来,那个人就是几个月前,他在东方军区抓河上一春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收破烂的人。
只不过此时的他,却是穿着军装,身上的气质已经大变了样。
与当时的他,已经判若两人了。
而此时的黄斌在干什么呢?
他正发电报回了顾长鸣处。
没有打电话,是因为怕电话被监听,而电报被监视的可能性又少了许多。
而且特别是这种单线联系的电报,顾长鸣那边更是直接由信任的人接收的,被泄密的可能性极少。
黄斌也没有把自己遇到一个可疑的人这事在电报里告诉顾长鸣,只说了一句:省城有异动,暂缓回。
以顾长鸣的聪慧,就能够想到一定是省城那边出事了,或是发现了什么新的情报,所以暂时不能回去。
至于是什么,等到事情结束后,黄斌自然会去跟顾长鸣交待的。
他们之间,早就已经生成了一种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