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也怕过,害怕被揭穿,害怕自己这样黑暗的生活连继续都不可能,不是他想继续就能继续,也不是他不想继续就能够不继续。
一切都是那边的人决定的,他连自己的思维也没有。
就像一具提线木偶一样。
河上一春道:“我也想当人,当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他望向他们,特别是望向了黄斌:“你就是那天在车上的时候怀疑的我吧?”
黄斌挑眉,他竟然知道?
河上一春苦笑:“我们做特工的,别人的一举一动,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我们的眼睛?”
这个倒是真的,当时哪怕他在开车,也把河上一春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黄斌心里想。
河上一春道:“其实那天是我故意的。”
他这话,倒是让黄斌抬眉看了他一眼,眼里终于带出了一抹疑惑。
河上一春道:“是不是觉得奇怪?那天我在大腿上敲下的那组密码,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
黄斌又挑眉,他当然知道,所以才将此事汇报给了首长。
当时河上一春敲下的密码,翻译一下,就是:我是一名日本间谍。
就这么简单。
河上一春又道:“当时我是真心向你求救的,但我又害怕你们最后无法救我,所以只敢以这组密码敲下,想要试探试探。
但是很失望,当时的黄斌并没有给予回应。
后来也一时之间没了消息。
失望之余,河上一春又不敢违背那些人的命令,只能全程配合。
这并不是他愿意做的。
“你们的组织为什么要陷害欧阳义?”顾长鸣又沉声问。
河上一春愣了一下,眼里一片迷茫,最后猛地一咬牙:“欧阳首长并不是我陷害的。”
顾长鸣沉下了脸,但也没有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