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有点凶,发声咬字很重,磨着后槽牙,带着恨意发出来的一样。
“孤喜好受虐。”
话音落地,屋中寂静无声,只余两道呼吸声。
少顷,云珩重复道:“孤喜好受虐。”
虞秋迟缓地将这几个字连起来,听懂其中意思后,如遭雷击,倏地抬头,瞠目结舌地直视着云珩,可见有多震惊。
云珩看起来神色沉静,实则心中目眦欲裂。
为了让这个脆弱的笨蛋姑娘在他跟前敞开心扉,他都不惜诋毁自己了。
倘若这样仍换不来虞秋的放松与自在,他就亲手把心里死而复生的萌芽掐死,再让这天下与虞秋同归于尽。
“我最后说一次,打我。”
虞秋的表情快维持不住了,牙关打颤,在心底默念,皇室中人,正常,不管发生什么,都是正常的。
太子喜好受虐,被人知道了,皇室脸面还要不要了!
因为她为了不毒害太子死过一次,足够忠诚,不会泄密,所以云珩把这秘密告知她,要借她的手来获取满足。
是这样的吗?
虞秋心底发慌,想通后,收回快裂开的表情,看着云珩阴沉的双目,良久,心情复杂地抬起手。
手抬起又放下,往复两次,最终犹豫着停在半空,虞秋结结巴巴问:“打、打哪里?”
云珩脸黑,怕自己控制不住发怒,简短道:“肩。”
他肩膀很宽,把一身暗金锦袍撑得华贵不凡,肩上鹤纹一路向下,渐渐收拢成窄窄直挺挺的腰身,被嵌珠流云玉带束着。
其余的虞秋不敢乱看,但仅凭这些,也能看出许多信息了。肩膀与腰身透漏出来的衣着、仪态与气场,无一不昭示着这是一个极为贵气的男子。
他说他喜欢受虐,让虞秋动手打他。
荒谬得像皇帝说不愿意坐龙椅,只喜欢去勾栏卖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