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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杀不了她?”
重重走入室内的人动作粗暴的掀起眼前拦路的琉璃珠帘,清脆的碰撞声里,一身粗莽气息的高壮大汉一脚踹翻了燃着袅袅香烟的铜炉,脸上尽是算计落空的烦躁与不快。
坐在上首的年轻人理了理自己华丽衣摆,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身前有勇无谋的莽夫,拖着慢悠悠的腔调道,“那女人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不然也困不住温玄,要知道,身为男主角,手里怎么可能没有后路底牌,既然人现在还在金姝手里,显然是没能派上用场,不然,你以为哪个男人愿意呆在那么一个丑得吓人的母夜叉身边?”
“什么男主角,也太没用了!”那人有些鄙夷的嗤笑了一声,“要不是看在有利可图的份儿上,老子才懒得整天围着这么个小白脸转!”
年轻人眼底深处鄙夷更重,也不知道如今安排进来的都是什么不入流的角色,一个个无能至极,有这些猪队友在身边,连累的他行事都束手束脚。
既然如此,那他只好提前送这些猪队友去死了,不然,等从男主角身上拿到好处,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兄弟,消消气,这次失败了不代表以后没有机会,我们这次只是准备不足而已。”年轻人笑着劝道,“再说了,我们的目标是救人,那女人的生死并不是关键,所以,不必非要把重心放在金姝身上和她死磕。”
说到底,还是送进来的这些人没用,死的死,无能的无能,武力上不可靠也就罢了,居然连脑子也没一个好用的,只是将前期的废人男主角从个母夜叉手里救出来而已,居然也能搞出这么多岔子,这是他进来之前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
至于从前那些失败者是个什么下场,他并不关心,毕竟,只要他不死,最后的胜者就只能是他。
“听你这么说,司徒兄这是有好主意了?”大汉脸色好了一些,追问道,“还望司徒兄不吝赐教。”
“好说好说。”司徒方笑眯眯道,“之前是我们轻敌了,金姝这个女人的底细并没有那么简单,宗师境界的高手,从前背靠乌鲤会,后来乌鲤会易主之后,又投了圣天会,看情形,她似乎和圣天会的关系并不简单,所以,我多方安排,买通了一个内线,然后近日得到了一个极为可靠的内幕消息。”
“什么消息?”那人好奇。
“圣天会向来有惩恶扬善的惯例,听说晋州那边前阵子出了个恃武行凶的恶徒,几日间接连做下几场惊天大案,灭人门户,淫-人-妻女,甚至将抓来的孩子炼成丹药,其行丧心病狂,在晋洲地界上堪称肆无忌惮,早已引得群情激奋。”
“为了平息民愤,无论是当地官府还是圣天会早就挂出高额悬赏令,只可惜,这人不仅行事狡猾且实力雄厚,前去擒贼的诸多高手接连败退,使得这人气焰更加张狂,从圣天会内部传出来的消息说,这个名叫桑冲的恶人实力已突破中品宗师境界,且还身怀奇毒,所以,不管是官府还是圣天会,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势必要铲除这个毒瘤的。”
“所以呢?”耐着性子听司徒方说了这么一大堆废话,那人早就不耐烦了,一心只想知道重点。
“金姝给圣天会的投名状,就是桑冲的人头。”司徒方最后一句话图穷匕见。
“你是说,等她杀了人后,我们再对她出手,渔翁得利?”那人也不傻,很快明白了司徒方的意思,“但是,你怎么能确定,那女人一定有杀了那个恶贼的实力?”
司徒方心里对于蠢笨的猪队友真的是受够了,但面上却还是要继续伪装,“如果金姝杀不了他,那接下来的剧情怎么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