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冲屋里喊,“小鱼,快点了啊,船要到了——”
“来了。”刘瑜拢了拢长发,用一条丝巾扎着垂在身前。
大院
余老在客厅通过座机敲打儿子:“你忙没忙完?”
余盏还在会议桌前坐着:“马上。”
“半个月前就定的行程,你看你拖的,”余老严厉批评,“要不是为了等你,我跟团团喜喜早到那边了。”
余盏理亏,不敢还嘴。
尽管对他来说,半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够他调动行程,起码要早两个月。
“团团跟喜喜是花童,他们要打扮打扮。”余老说,“设计师安排了吗?”
余盏:“安排了。”
余老的那口气缓了不少:“赶紧的!”
余盏无奈地放下手机,小雾跟晏老幺的婚礼不是今天,来得急。
然而凡是他知道的人,没有不热切积极的。
法国
赵潜的出行被意外来客打断,她拧着野性墨黑的眉毛看赵阔:“你要杵多久,我真的要出发了。”
“她会出席。”赵阔道。
赵潜点头:“肯定在邀请名单里,这会儿估摸着差不多在路上了。”
赵阔的嘴唇抿得很直,一言不发。
赵潜抱着胳膊踱步,不用问都知道赵阔没被邀请。毕竟去的都是炽哥跟陈雾的亲朋好友,不关联到商业来往。
瞥了眼沉闷又落寞,跟一可怜虫似的赵阔,赵潜捕捉到他发丝里的几缕白,惊愕了几个瞬息,头疼地走到外面打电话。
不多时,她回来说,“我跟陈雾提了,有你一杯酒了。”
赵阔骤然抬头,有几根血丝的眼里满是愣怔。
陈雾不是自作主张的性子,更何况涉及到了他人的感情生活,他能对赵阔发出邀请,一定是经过了刘瑜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