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是假的?废话现在谁还用真ip干坏事啊,行,发我吧,我上去瞅瞅。”他一边与电话那头的好兄弟交流,一边漫不经心地翻找着此处分会负责人的办公桌,在看到一抽屉零食后眼睛一亮,随手撕开一袋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回答道,“嗯,嗯,行,老子会尽快。对了杰,告诉你老婆这个分会的赈灾物资又有点不够了哦,让他快点派人送来,摩多摩多。”
挂掉电话后,五条悟伸了个懒腰,踢踢踏踏地走向窗边,随意地靠在窗台上,看着楼下汹涌的人潮,那双绝对理性的蓝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愫。
“滥好心,挣的钱全白给了,还要背锅挨骂,真是笨蛋。”五条悟注视着在信徒指引下井井有条地领取救济粮和防寒物资的人群,虽然嘴上无情吐槽,心底却骤然柔软了一块。
他的神主大人都这样努力了,他这个眷族也得做出点成绩来才行啊。
嘴角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五条悟眨巴眨巴眼睛,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和那几千份情报死磕。
与此同时,夏油杰和维尔德也离开了医院,只留下伏黑甚尔在病房内留守,他们要去探访最近一位昏睡症患者,看看他的情况与津美纪有什么不同。
这个病人并没有在医院,而是被他的亲人接回了家。
家入硝子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神色忧虑地站在一户民宅前迎接自己的老同学。天色渐晚,气温再次降低,她脸蛋通红,冷得直跺脚,不停地搓着手,吐出一口白气。
“我要先和你们说好,我这表弟已经昏迷了快半个月了,他的老妈也就是我的姨妈脾气越来越差……而且她本来就不太喜欢我,觉得我上了个野鸡学校。”站在民宅门口,家入硝子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严肃强调道,“总之,我和她说你们是我初中同学,现在是东京特殊疾病研究所的研究员,千万别露馅了!”
大主教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牵着夏油杰准备进门。随后就被家入硝子拦了下来。
“咳,你们最好也别表现得太亲密,我这姨妈是那种特别传统又古板的家长,你们懂吧?”她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顶着夏油杰越发冷淡的目光无奈摊手道,“我也没办法……你以为我表弟为什么会去参加那个什么鬼仪式,他男朋友被他妈挤兑走了,这倒霉孩子已经抑郁挺长时间了。”
因为力量突破极限,气势越发凌厉的咒灵操使眯了眯眼睛,温润如玉的眼底是深不可测的一片漆黑,他对着家入硝子忽而温柔一笑,松开了维尔德的手,又在下一秒直接揽住他的腰身将其强硬地带进怀里。
“晚了。”他指了指楼上,淡淡道,“你那位姨妈已经看见了。”
家入硝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老同学就这样大大方方地搂着他的老婆直接敲开了自己姨妈家的大门。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位听起来就很不好惹的阿姨并没有对这两位不符合她社交标准的意外来客横眉冷对,只是面色阴沉地看了眼他们紧密交握的双手,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懊恼。
“硝子说……你们有能力治好他。”这位形容枯槁,神色疲惫,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死气沉沉的苍老妇人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怔愣地看向看上去更沉稳可靠些的夏油杰,直截了当道,“我的儿子就在楼上,我带你们去。”
“只要能救回他,你们想要什么都行。”
门廊处的合影上,一位衣着考究,妆容精致的优雅女士正揽着旁边清秀腼腆的少年对着镜头露出神采飞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