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气息可真是怪,像是两个人。”
而天资本就一般,还身受重伤的咒术师又如何是大妖的对手,几个回合之后被跳来跳去一直挑衅他的小虫子搞得心烦意乱的斑实在忍无可忍,一口妖焰便将他送上了西天。
而此时面对众人不赞同的眼神,莽撞击杀了重要人证的大妖仍然梗着脖子不肯承认错误:“我……我就是被碰瓷了喵!你们没看到,这家伙古里古怪,简直像是主动找死!”
而一直蹲在地上仔细研究尸体的大主教闻言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斑,清澈的蓝眸如霜锋雪刃般锐利冰冷,放轻声音道:“你说他看上去像是一心求死?”
“没错喵!只攻不受,还很烦!我的狐火是直线的他完全可以躲开啊——”发觉似乎有人认同自己,斑立刻精神抖擞地站起身,一边拽着夏目的头发一边委屈巴巴道,“我真的没想杀人喵!”
“有趣,非常有趣……”他伸出手指按了按尸体焦黑的肌理,唇角一挑,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羽睫微垂掩饰了眼底的冷意,更显得神色晦暗难明。
五条悟同样蹲下身,嫌弃地看着地上正散发出恶臭的尸体,好奇地问:“哪里有趣?”
大主教看了他一眼,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一字一句道:“这件事有趣就有趣在,这具身体的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年前。”
“怎么会?!”
“什么?!”
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夏目头顶眼睛圆瞪的三花肥猫,接过夏油杰递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仔细擦着手指,柔声道:“小猫咪,你的确没有杀人,因为他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明明太阳还未落山,穿得严严实实的夏目被大主教凉飕飕的语气吓得打了一个寒颤,缩着脖子不敢再深想。
“伏黑,将尸体放进塑料袋里让丑宝吞下去,带回水银堡。”又被安排到脏活的伏黑甚尔低咒一声,粗暴地挤开了好奇摆弄尸体的五条悟开始骂骂咧咧地干活。
而老实人夏目则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我们不用把尸体还给他的家人吗?”
“按照加茂家的说法,他家的原秀大人已经在阿菊虫的肚子里安家落户了,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人迹罕至的森林里呢。”夏油杰俊眉轻挑,虽然笑意柔和,但眼角眉梢却满是冷漠疏离。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更何况,那些大人们恐怕正忙于和的场家讨价还价,没空纠结这位先生的死心呢。”
感受到了这个男人温和外表下的阴郁狠厉,对他人情绪异常敏锐的夏目不再说话,只是低声叹了口气,将猫咪老师从头上拽下来紧紧抱在怀里。
还是妖怪好,他想,人类可比妖怪可怕多了。
而身为在场最可怕的人类之一,大主教站在原地静静思索了一会儿,转头问向半眯着眼开始在少年温暖怀抱中打盹的猫咪,“斑先生,在与这个人战斗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古怪?任何当年都行。”
三花胖猫扒拉着夏目的手臂换了个姿势,用短短的前爪挠了挠下巴,毛茸茸的猫脸上浮现出人性化的困惑表情。
“啊嘞……非要说的话,还真有一点喵!”
“我总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很怪,像是两个人,但最后几秒钟却又变成一个人了喵!”
“巧了,竹响前辈也这样说过。”一个执着油纸伞的清瘦挺拔的身影从不远处的密林中走出,的场静司腰间别着一个细长漆黑的封印瓶,眼神状似不经意地扫过抱着猫的夏目,对着大主教等人和善一笑,“看来我们这次的敌人是同一个,路德维希先生。”
他将封印瓶从腰间解下轻轻一晃,里面便传来几声痛苦的闷哼。的场静司笑眯眯地介绍道:“这就是这一代的‘阿菊虫’,也就是我曾经的前辈,的场竹响。”
“她说自己和一个神秘的咒术师做了交易,她帮他给你们送信,事成之后,咒术师会为她重塑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