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咬我这个地方?
为什么!
我甚至不敢去摸自己的耳垂, 好像在他对我做了那件事之后耳垂这个部位已经不属于我了,而是属于那个叫阵的人。
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蒸发,是我的灵魂在被蒸煮着,开始散热气。
闭上眼睛的时候,都是道晚安时他对我那样的笑。
没有把我当妹妹是不是还有那样的意思呢?
我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直到凌晨,脑袋里一直都在思考这件事。
大脑为我提供了很多个这句话的释义,但最后的解释权都在第二天我顶着熊猫眼给这个家里的两个男子汉做早餐的时候,小男子汉跑到大男子汉的身边,看着后者手里拿着的一本书跟着津津有味地分析起来。
“阵哥哥,为什么这个卷宗里面的同一家男女可以结婚啊?爸爸说这是近亲哎。”
阵的声音不冷不热的传来:“养子女与养方亲生子女属于旁系血亲间,不在近亲结婚限制之内。”
我切面包的手开始发抖。
小新一很聪明,立刻之一反三指了指背对着他们的我、又指了指阵:“所以清奈姐和阵哥哥你也可以结婚吗?”
我的手抖的更厉害了。
他的声音锁着我的耳膜,由低转高:“是啊。”
“咚!”
我端起来的餐盘没端稳,又落回了桌面上,这个声音吸引了小男孩的注意:“清奈姐,你怎么了?”
“没、没事!”我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很正常,然后去旁边的壁橱上摘防烫手套。“有点太烫了,我没端住。”
“我来帮你吧!”小新一热心肠地跑过来,主动承担端牛奶的责任。
我低着头,坐在阵的对面。
我能够感觉到他一直在看着我。
但我不敢抬头,拼命地往嘴巴里塞沙拉蔬菜和面包片,好像这样把嘴巴塞得满满的就能够少说话似的。
我是一个面对面被表白了都能云淡风轻用最真诚的话语拒绝对方的类型,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在面对喜欢的人知道了我的心意后这么窘迫的时候。
我们曾经是最亲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