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将图纸奉上,惠妃的贴身宫女接过递到惠妃手中,惠妃一一翻看,“这张图极好的。”
她说的是张山茶缠枝黄蝶图,她将图纸放在案桌上,“妹妹的画技长了不少,不像我,每年都只能假以他人之手。”
她的祖上定居在叶赫河岸,即便后来做了官,也并不重视女子琴棋书画的培养,比不得勋贵人家出来的大家闺秀,学了这么多年的绣技也很一般。
“我也就是闲着没事画上两笔,姐姐不嫌弃就好。”郭宜说道,“况且我又不爱绣这些东西,姐姐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两人同时封为嫔,又同时晋为妃位,相识多年,自然不会在这上面客气,惠妃让翠绣收下,又让翠槿端些干果出来。
“主子,七阿哥和八阿哥过来请安了。”翠绣说道。
“让他们进来吧。”惠妃说道。
郭宜支着脑袋望过去,虽然原身是见过这二位阿哥的,但是别人宫中的孩子不好靠太近是其一,其二原身也根本不在乎。
“胤禩、胤祐见过惠妃娘娘、宜妃娘娘。”两个小豆丁从门口走进来,规规矩矩地行礼道。
郭宜暗戳戳地打量着胤禩,心中感慨:这个眉清目秀还有几分怯弱的小豆丁日后就是那位搅风搅雨的八爷吗?
完全看不出来啊。
“今日如何?”惠妃面带着几丝笑容。
回话的是跟着的乳母,“八阿哥极为听话,一点都不哭闹,七阿哥也挺好。”
闻言,郭宜忽而掀起眼皮瞧了乳母一眼,问惠妃道:“两位阿哥是一个乳母吗?”
“回宜妃娘娘的话,奴婢是八阿哥的乳母。”那乳母回答道。
“七阿哥的乳母呢?”郭宜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好奇。
“胤祐的乳母感染了风寒,我便将她移出去一段时间,等彻底好了再来胤祐跟前伺候。”惠妃解释道。
原是如此,郭宜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八阿哥的乳母一番,转而看向八阿哥,清秀的小团子正站在原地,双手在面前团着。
郭宜……完全讨厌不起来,即便明知道他历史上祸祸自己的儿子,但是人家还是个宝宝,要她把历史上的责任推给一个宝宝,她做不到啊。
或许是她盯得时间太久,连惠妃都察觉了几分怪异,“八阿哥是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