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属于这世间的声音，太过圣洁，也太过干净。
声音里有仿佛有那一望无际的大海，又好似世间最美好的泉水叮咚而响，如同温柔的清风拂过树梢，剔透的雨滴敲击柔嫩的花瓣。
但却又隐隐透着着一种淡漠疏离的诱惑与魅力，仿佛能将人心中最黑暗深处的东西勾出。
黛娜微微怔松，摇了摇头，“我会没事的，你赶紧离开吧。”
“啧啧啧，好一副感人至深的画面啊。”
格里芬的声音蓦地冷了下来，碧绿色眼瞳里的血色愈发浓郁，那种癫狂与阴冷的气息已经完全掩盖不住。
“黛娜，你装什么好人？要真的那么善良，你会进入恶念学院？”
黛娜身边猛地腾起一道炽热明亮的火焰，仿佛有整个空间都有一瞬间的扭曲，在她的脚下形成一团巨大的橙红色火云，腾飞到半空中。
她的眼神很平静，“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人。”
橙红色的巨大火云中，有着数条长达三丈的火龙张牙舞爪而出，嘶吼着，咆哮着，向格里芬猛地冲去。
少女冷冷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格里芬的耳朵里:“我也不觉得自己善良。”
“只是问心无愧罢了。”
格里芬不知道是被哪个字眼刺激到了，他突然朝着周围的灼目刺眼的火焰，冷声大喊道:“闭嘴——”
他的身上忽然涌起了浓郁诡异的猩红色雾气，眼中也散发出妖冶嗜血的光芒。
那些雾气仿佛有生命一般快速地凝聚到一起变形成了无数张狰狞可怖的红色脸庞。
那些诡异的人脸都张着一张张血盆大口，露出了一排森冷细长的尖利牙齿，无数个眼睛中布满了怨毒和恨意，诡异的笑声从那些嘴巴里传播而出，仿佛充斥着无穷尽的怨念与恨意。
陆霁并没有走，他站在地面上，若有所思地抬眸看着那些狰狞的人脸。
这个能力看起来倒是和蓝落笙有些类似，就是不知道是靠吞噬别的东西而来，还是本身的能力幻化。
不过，这个名叫黛娜的少女应该只是普通觉醒者，而这个格里芬可是神选者。
这是一场显而易见的战斗。
明知道打不过，还要为了一个陌生人去战斗吗？
陆霁抬眸看着那一瞬间就被红雾吞噬了大半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