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书掀开被子,粗略扫了眼,发现环住她的,是条男人的手臂。
她:?
她先是一惊,心想:莫非自己昨晚酒后乱性,和哪个男同学做出了出格的事?
惊完,惶恐地抬眸看四周,然后便长长吐出一口气:房间的家具布置很熟悉,扶光公馆主卧。
就在这时,背后的人也醒了过来。他长臂收拢把她抱得更紧,闭着眼,在她耳后轻轻吻了吻,哑声道:“饿不饿?鲜虾面在冰箱里,要吃我去给你热一下。”
韩锦书在被窝里转个身。
言渡面朝她,侧卧在她旁边的枕头上。他明显还没有睡醒,闭着眼,冷冽的眉宇之间隐隐流露出一丝疲态。
韩锦书盯着言渡乌黑浓密的长睫毛,有点窘迫。她把半张脸都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啊眨,小声问道:“昨天晚上……我好像又喝醉了?”
言渡懒得睁眼,循着她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到她的唇,贴过去亲亲。腔调慵懒又性.感:“对啊。”
果……然。
前一天同学会,有个老同学带了好几瓶红酒,说是法国哪个大酒庄今年隆重推出的新品。韩锦书本来没打算喝酒,可听老同学吹得天花乱坠,她馋虫大动,没忍住,最后还是喝了。
韩锦书想起自己上次醉酒的壮举,很惶恐,连忙继续追问:“我没有又吐你身上和车上吧?”
言渡说:“没有。”
“幸好。”韩锦书抬手抚了下心口,又说:“我也没有做出跳裸舞这种行为吧?”
言渡说:“没有。”
韩锦书一阵欣喜:“看来我酒品变好了欸。”
言渡嗤笑了声,终于撩开眼皮懒洋洋地看向她。他挑了下眉,手指捏住她的脸蛋:“昨天晚上的所有事,你全部都不记得了?”
韩锦书闻言,认真回想起来。
喝多之后断片,是正常现象,但完完全全毫无印象,倒也不至于。关于昨晚,韩锦书脑海中其实还残存着某些画面,零散破碎,无法串联。
她头又痛起来,攥起拳头怼了下太阳穴,忽的,一张花花绿绿的模糊图片,从那些零碎片段中跳脱出来。
浮现在韩锦书眼前。
韩锦书一拍手。是了,图片。
韩锦书睁大眼睛望向言渡,迟疑地说:“我隐约记得,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拿了一张图片给我看?”
言渡把玩着她耳边的一丝绒毛卷发,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