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头皱得更紧:“那是什么意思?”
阿冻抿了抿唇,鼓足勇气说:“我只是觉得,你有没有可能是搞错了呢,那个污染物或许不过是想要带走他的朋友,并没打算要吃掉谁……”
话还未说完,男人已经发出毫不掩饰的嘲笑声。
而同一时间,其他酒客的神色也大多有些怪异,像是头一回听见这种说辞,感到既滑稽又无理,也渐渐哄笑起来。
阿冻的勇气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顿时就扁了下去。
他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望着桌面拥挤堆放的空酒瓶,情绪再一次陷入低谷。
过去几个月里累积下来的苦闷、委屈和各种压抑,自从离开零号污染区以后,便在他内心看不见的阴暗角落慢慢积累,直到此刻终于借由契机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阿冻有些悲观地想,自己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走出来了。
店小二还在边上等着,他对客人们的谈话兴趣不大,更关心自己能不能再多拿到几笔提成:“请问客人需要庆云台吗?这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三瓶七折优惠哦!”
阿冻看向麦二。
麦二总觉得青年的眼里似乎含着泪光,再联系刚才那一番有些可笑的话语,他以为猜到了原因,心底浮现几分同情与怜惜。
阿冻大概是曾经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吧?
即将变成污染物的朋友,用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将他送到安全区域,却被其他不知情的人员射杀……
麦二越脑补越唏嘘不已,看向阿冻的目光也发生了些变化,不再坚持制止对方,而是问道:“你确定自己还能喝?”
阿冻沮丧点头,大有不醉无归的架势。
麦二:“那就来三瓶。”
店小二:“好勒!”
三瓶庆云台没两分钟便上桌了,店小二把其余的空瓶清走,对他们说:“请慢用。”
阿冻抓起其中一瓶,正要开盖时,却被唐意伸手按住了。
“喝太多对身体不好。”他还记得在阿尔多基地莱顿酒馆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