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这一句话说得真情流露又顺畅, 好像已经等这一天很久了。
计元知太阳穴都是一跳。
“……”裴温韦你飘了,太飘了!
然而温时现在很有飘的资本,这一百来号人就是他最好的底气。
赵监工已经在心碎中嚎哭着离开, 他实际属于心灵极度脆弱的类型,所以才会被少年像是垃圾一样得丢掉,白天更是被屠边翕短暂操控过意识。
少年继续上前一步:“一想到哥哥可能在受欺负,我就难受。”
温时挠了挠头:“你怎么知道我要值夜班?”
“七层宿管把铁门锁上了, 不让人上去。他不知道听谁说了我们兄弟俩的关系, 我去拆门时, 宿管隔着很远喊话说你要值夜班,可能需要我的帮助。”
少年叹了口气:“当时时间不多了,我就在楼下等了一会儿,原本想瞻仰一下厂长的风采, 但是一直没蹲到人。”
不知是谁实在忍不住说了一句:“那你可能要蹲到头七了,厂长他人没了。”
说话的人是屠边翕队伍的,本意是想试探一下被少年带来的老员工们听到这句话会是什么反应。
然而他们只是一个个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这下别说屠边翕一队,就连温时身边的队友都不免一阵心惊肉跳。
哪怕屠边翕的【傀儡】技能,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这种能力过于逆天了, 游戏为什么会容忍这样一个存在?
看到大部队有进入的趋势, 一楼那个探出的畸形脑袋吓得差点收不回来,连忙跑走。
一群人浩浩汤汤挤入工厂,大门差点都给掉下来。
门外, 七诫成员看向屠边翕:“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燥热的夏季夜风带给人的只有烦躁,屠边翕定了定心神:“游戏最注重平衡, 它能允许裴温韦目前拥这么大的可支配力量, 就证明这股力量是可控的, 不然他刚刚就会对我们下手。”
屠边翕摸着手上的人面珠子,语气阴沉说:“快十点了,我们也进去。”
三车间的照明是所有车间里最差的,那些冰冷的机器旁边又多出了几个铁桶,臭味根本封不住。
周小椿作为一个社牛,好奇询问温时:“你这弟弟什么来头?”
温时耸了耸肩:“问游戏,它设定的,我不太清楚。”
计元知这时道:“分三队行动,你和你弟弟单独一队,我和其他队员再分成两队,有事电话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