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摆摆手,脸上才终于浮现一些强压着的倦意来,“有劳秦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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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的确是后劲儿大。
服了醒酒汤睡下了,一直到后半夜,陈小幺仍是不安稳。
倒也的确迷迷糊糊的睡上过一阵,可睡了没多会儿,便又醒了。
醒了就小声的喊热,喊渴。
梁川一睁眼,摸摸他额头,下床去给他倒了杯水来。
他扶着陈小幺后背坐起来,又把茶水喂到他嘴边。
但陈小幺又好像不是真的渴,只抿了两小口,便把头一扭,“不喝水……”
梁川只得又把杯子放回到矮几上去。
一回来,便被陈小幺给拉住了。
陈小幺拉着他的手,去探自己的额头,“……你摸小幺这里。”
梁川摸了好几下,“嗯?”
“热的。”陈小幺抱着他,脑袋晕晕乎乎的蹭在他颈子中间,“小幺是不是又、又发那病啦……”
“没事。”梁川道,“就一点热。”
他体质弱,喝了酒后有些微微的发热,比一般人醉酒确是要更严重些。
可陈小幺在他脖子那摇脑袋,好像对梁川的回答不是很满意。
“不是不是……”他口齿不清、晕晕乎乎的道:“就是发病了……”
还没等梁川再说话,他便小声的道:“温夫子同我说过,要是小幺热了,就、就得咬……还要……亲……”
“……”
确是好像有这么回事。
但温夫子同他说的,定然不是热了便要咬这样简单,可时日一久,小幺的脑袋里,就只记着这个。
他见梁川没说话,愈发的不满意了,软绵绵的攀着男人的臂膀,边往他喉结咬去,“你、咬咬小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