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惜为此去猎杀大鱼,还因此受伤。
就像那日的枫林之行。
从来没有人,会因为不愿意让他受伤,而拿自己的血将他浑身都染红。
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不将其放在心上?
他做不到。
顾砚把桌子摆好,继续穿那串最后的珍珠。
就着头顶的月光,他两相伴忙到夜半。
终于顾砚将最后颗珍珠缝好在衣角,展开那件堪称珠光宝气、异常华丽的衣服,让楚月凝试了尺寸,正好合适。楚月凝也将气囊完全炮制好了,装满后让顾砚憋了会气,再试着从里头吸了口气。
顾砚试了试,笑着点头,“确实能用!”
除了略带腥味外,跟正常呼吸没什么区别。
两人互相看了眼,神色都有些如释重负。
此时已经夜半,头顶银月高挂,繁星漫天。
宽阔的海面有微风刮过,吹起层层叠叠的深蓝水纹,被推到他们所在的石壁前,击打出清脆悦耳的“啪、啪”声响,并不会显得声音嘈杂。
反而如同玉石相击,令人闻之心宽。
月光将地面照得亮如白昼,两人都不困。
楚月凝面冲着缓缓流淌的海水看了会儿,也不知突然从哪来的兴致。
转过头问他,“你想不想喝酒。”
顾砚笑着点头,“想!”
如此月色,如此美景,实在不宜辜负。
于是两人就各自将手边的东西收拾好,进屋找出那坛专为吃螃蟹买的酒。
拿两个陶碗装满了,坐在门口吹风。
“这坛酒,原是为了吃螃蟹买的。”
谁知他们那日自镇上回来后,白日里楚月凝忙着打渔凑贡品,他忙着给海神爷爷绣衣服,晚上两人还得坐在门口借着月光打磨、穿各种装饰用的珠子,忙得不可开交,睡觉的时间都很少,压根没有吃螃蟹的闲情逸致,那壶酒也就没打开来。
直到今晚大功告成,能稍微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