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话，请说出一位在场最讨厌的人。”
此话一出，屋里学生们有点轰动。
“我靠这个猛啊！”
“是谁？李牧丞性格那么好，应该没什么他讨厌的人吧。”
“不一定哦。”
大家兴奋地讨论着，不断观察四周，连白绮都好奇的看来看去。
他和李牧丞也算是认识，他那么温柔不知道会说谁。
倒是有不少人隐约猜到了什么，目光顺着李牧丞的视线，朝人群中那道冷峻修长的人影看过去。
薄言身旁紧挨着白绮纤细清丽的身影，他长得纯白又糜艳，美得好像连屋子里都亮堂了。
然而两人气场反差太大，比起般配，白绮更像是被大灰狼拐走的小白兔，让人忍不住想解救他。
屋呢有些乱糟糟的，看向薄言的人越来越多。
尤其是李牧丞，几乎毫不掩饰的看了过来，薄言却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一如传闻中那样桀骜疏离。
他好像只关心白绮。
李牧丞握着纸条的手逐渐用力，他拧着眉，几次张了张嘴却都没说出话来。
班长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知道李牧丞想说谁，可也知道一旦他当众说了那些话，绝对是对薄言的一种挑衅，大概率会遭到一些小心眼的薄言粉丝针对，甚至是薄言本人的敌视。
但好处也很大，这样的举动无疑是非常惹白绮关注的。
有了这份关注，若是让白绮察觉到李牧丞是为了他才说的这番话，甚至是因为他才被人欺负，以白绮善良的性格，愧疚之下不是没可能被他骗到手。
就看李牧丞为了白绮敢不敢赌一把了。
班长抱着膀子歪着头看他，不忘了问一句：“李牧丞同学，你有选择了吗？”
众目睽睽之下，李牧丞低头，表情没了往日的温和，袖下的指甲嵌进肉里。
半晌，他避开白绮看过来的好奇视线，将纸条随手扔给班长，冷冷道：“最讨厌你。”
班长笑着接过了纸条。
一听这回答大家就知道李牧丞是随便说的，有人笑笑有人失望，很快就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