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乎万铱意料的是,虽然江易寒凌明显被她气得不轻,但是一点砸她的念头都没有。
她复制的这个无限定,只能放大原有的念头,不能让某个念头凭空出现。
江易寒凌慢慢笑起来,他笑起来要比平常好看许多,眉宇间的冷峻和久病的戾气都消融掉,像初春在冰下流淌的河水。
“万铱,你以前还装得挺像。”他说:“本性如此,还忍得住装成百般柔情。”
万铱懒得解释自己以前是真喜欢他——说实话有点丢人——无辜道:“专业能力强,是这样的。要不是对象是你,我能装一万年,但每天看见你,我就想给你一刀,装不下去也不能全怪我。”
这人怎么还不生气砸东西,她脏话储备可不多。
江易寒凌眯着眼睛看她,万铱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心情不错:“一个小建议,如果你还想勾搭我,我不吃互相羞辱这一套,你得继续装温柔讨好我。”
万铱:“……”
草。难怪他心情不错。
万铱:“我羞辱你是因为你值得被羞辱,不是因为我想别出心裁勾引你。”
万铱一字一顿:“我要结婚了,谁有心情勾引你。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江少爷,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让人念念不忘的前任吗?”
江易寒凌嘲笑道:“结婚?和那个说你是他朋友的男人吗?你回头来勾搭我真是明智的选择,至少我不对别人介绍你是我朋友。”
一直在捕捉江易寒凌瞬时想法的万铱,挫败地发现这人心情越来越好。
万铱:“朱鹭是我朋友。我要结婚的对象是衍哥,衍哥和你才不一样!衍哥会永远对我好,他永远不会骂我打我的。”
她想拿出点什么证明自己有爱人了,但是仇衍送她的东西都不太适合随身带着。
万铱:“……”
完了,她接下来不会听到诸如“你虚构一个结婚对象是想让我吃醋”之类的言论吧。
但是江易寒凌的脸色霎时冷了下去。
万铱:“……”
万铱抓住了什么关键点,仰着脸重申:“我要结婚的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以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江易寒凌皱着眉头看她,怒极了的样子:“滚。”
终于被她抓到了,“把手边的东西砸在她脸上”这个念头。
他以前这么做过,这个瞬时想法一定会在他生气的时候再次出现。
万铱站着不动,无限定能悄然开始运转,透明的能量从她指尖跃起,向江易寒凌飞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