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铱手指拧得发白,一字一句说:“可以的、可以的,但是不要了。”
她觉得晕晕乎乎,头昏脑胀,体温也很高,撑着的手臂发软,腰也没力气,条件反射想怪他压得自己难受,可是又发现明明他根本没有把体重压过来。
她向来脑子转得快,这时候也一下子就想到了——让她不堪重负的、腿软的,另有别的东西。
仇衍退开:“耳朵不要了?”
万铱连忙点头:“不要了。”
她感觉他的声音有点不甘心的意味,可这时也顾不上了,陌生的东西一下子给的太多了,超出了好奇被满足的范畴。
仇衍果然依言放过她发红的耳垂。
然后重重地吻在了脖颈上。
他的手往下滑,滑到脖颈前,这个地方不能用力扶住,他就一遍一遍地抚摸。
万铱虚弱地惊叫一声,表情是“想要得救、救救我”,但是却并没有阻止他,因为求救的对象就是他。
他的吻自身后而来,十分热切。
吻得很乱,一会儿在吻脖颈,一会儿已经吻到肩膀上,再一个恍惚,衔着她的软肉在厮磨。
仇衍毕竟情热,就算手上的力气百般克制,也总有失措的时候。万铱觉得窒息感若即若离,十分微弱,但是始终存在。
她苦恼地摇头,可怎么都摆脱不了他的手指和他的嘴唇。
“怎么这样……”万铱伸手去够他的手指,现在只有一只手撑在沙发上,整个人摇摇欲坠:“衍哥,你说喜欢我的……”
激烈的吻中漏出几个支离破碎的词语:“喜欢。很喜欢。”
万铱:“我看、我看动物捕猎才这样,从、从后面咬脖子——衍哥!”
仇衍舔了舔她脖颈上的淡淡牙印,舌头刮过去的时候又麻又痒,他说:“这才是咬,铱铱。刚刚不是咬。”
他终于停下来了,万铱抓紧机会,浑身软了下去,光明正大地趴在沙发上。
“不准再亲了。”她有点精疲力竭的意思:“歇会儿。”
仇衍摸她的头发,声音压得很低:“现在有感觉了吗,铱铱?”
万铱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闷闷地答:“有。”
仇衍心满意足,甚至还有心情笑:“嗯,我也有。”
万铱不抬头,操起身侧的枕头,扔过去,正中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