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引擎运转归运转,整架飞机的速度还是明显地降了下来,像是有看不见的手在托举着这架庞然大物。
第一次降落的时候,万铱感觉飞机一度已经离地面很近了,但是仇衍判断飞机速度还是太快,没法正常落地,又将飞机重新拉起。
乘务员的声音依旧回荡在广播中,她一遍一遍重复着对抗落地冲击的动作要领。
客舱内的气氛还算正常,机场外等待的人们已经开始慌乱。
万铱他们的这架飞机,在确定出事时,就已经通知家属了。
机上这些聪颖的孩子都是家里万千宠爱与关注的珍宝,家长们在心急如焚的等待时间里打遍了每一个政府部门和每一个新闻媒体的电话。
离哈贝鲁纳机场较近的记者纷纷驱车前来,准备播报第一手新闻。
除了记者之外,胆子比较大的附近居民也跑出来看热闹。
机场被资安处接管封锁了,进不去,他们就在机场附近的小山上看。
极地的圣教氛围浓厚,有圣教信仰的居民纷纷跪在冰冷的地上开始祈祷,希望黑神与白神保佑飞机上的孩子。
一片祈祷声中,还插着几个大爷的小声讨论。
“凶多吉少,前段时间那个奥卡大区雪原坠机案你知道吧,最后一个也没活下来。”
“这飞机要解体咯,我算是对飞机有点研究,这也太危险了。”
“别说晦气话,快闭嘴!一飞机小孩,就这么没了也太可惜了,家里爸妈不得疯了。”
“你说会不会和奥卡大区那个雪原坠机案一样,是驾驶员故意的。”
“乱讲,你刚才没看见吗,驾驶员好好在驾驶舱里坐着呢。”
“我看见了,这么年轻的驾驶员,所以才担心嘛,也不知道开过几次飞机。”
爬升完高度的飞机重新试图降落,人群中祈祷声与讨论声都低了下去,大家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架飞机。
沉重的机身在跑道上滑翔,充满氮气的轮胎发出危险的摩擦声。
“胎要爆了。”有人喃喃说:“飞机太重了。”
还有人注意到了更要命的地方:“飞机的引擎好像还在全速运转,它的速度是怎么降下来的?!”
就在此时,原本速度已经逐渐慢下来的飞机出现了奇怪的变化,它并没有沿着跑道一路往前走,而是开始往左蹭一点、往右歪一点。
那几个大爷倒吸一口凉气,异口同声得出同样的结论:“方向控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