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两双碗筷和一碟花生米进来。有没有炸过了的小黄豆?”
“有。”
“也送一碟进来。”
青衣和尚转身出去。
“住持?”程垂范这回彻底懵逼,“老哥你是静安寺的住持啊?”
“诶,觉着不像是不?小老弟,我让你开眼界了不是?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存在的事。”老头看程垂范的模样很是开心。
“这话有哲理。对我也很有启发。胡子白了,头发也花白的人还不到七十岁,爬起围墙来身轻如燕;庙里的住持,可以是俗家弟子。老哥你一定是俗家弟子,对不?”老头笑而不语。
“越来越高深莫测了。不管,有酒喝就行。”程垂范感觉自己说的有点多,和这种奇人相处,最好的策略就是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不要知道。这样,相处起来便没有负担。“我看也别等什么餐具了,对着水壶喝。”
“你不嫌我老人家嘴臭啊。”
“嫌啊。”程垂范脱口而出。
“你不可以含蓄一点。”
“但是没关系,酒精可以杀毒的。”
“哈哈哈哈,你他妈真对我胃口。开喝。”老头拿起军用水壶拧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递给程垂范。
程垂范故意将水壶凑近鼻子嗅了嗅。
“怎么了?”老头有点不悦。
“我闻了下,没臭味啊。我可喝了。”
老头当即绽放出笑容。
青衣和尚送进来碗筷和两碟下酒小菜。
“餐具不要了。花生米,小黄豆留下就可以。”老头吩咐道。
“酒杯不要,筷子也不要吗?”青衣和尚问道。
“你说,小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