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故坚决不能放过这机会,连散值回家都写到深夜。每次往程家跑也是直奔程偃而去,为的取材。
程偃有点小愧疚,问儿子:“真的不告诉怀年吗?”
“翻年再说。”程叙言平静道:“不要影响怀年创作。”
程偃:………
行罢。
程叙言其实没想好怎么跟叶故说,毕竟他在灰色地带,总不好大肆传开。他也不是真想等到年后。最后程叙言决定等下次叶故来时,故意露出破绽让对方自己发觉。
到时候叶故问起,他顺势承认就好了。
结果叶故为了稿费,压根不把自己当人使,一得闲就待家里写作。高氏又好笑又好气,劝了叶故几次叶故不听,高氏也就作罢了。
程叙言继续在翰林院当值,偶尔跟同僚旁敲侧击柳悉和裴让的消息。
这些庶吉士散馆后的前路不定,有些外放有些去六部。总之多半会留意朝中动向。
有时候聊的多了,程叙言也能推测出一些消息。天子到底上了年岁,大部分读书人还是将宝压在太子身上。即他们口中的维护正统。
然而皇子虽有势力,但都不堪一击。
程叙言也不知道如何评价,现有局势来看,太子的对手可不是“脆皮”。除非天子完全偏向太子。
但天子若真是一心一意偏向太子,也不会让太子当几十年太子。
程叙言又去寻最近的邸报看,却没有他想要的消息。
转眼至十一月中旬,五皇子在京郊别庄的梅花开的极好,于是五皇子特办一场梅花宴,邀请文人相聚赏梅。程叙言是今科状元,也在受邀之列,连带榜眼探花一起收到请帖。
其他人羡慕道:“皇子的宴会一般人去不得,程大人真是好运气。”
程叙言心道这“好运气”不好消受。
梅花开的不是时候,他去的也不是时候,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