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那二人也病得昏天黑地,问不出半点有用的话。”
几人说话间,角落暗桩听见动静,身子猝然一抖。
他抬头,看见魏玘,立刻哀嚎道:“肃、肃王殿下,求你救救我吧!”
凄声哑如枯枝,落入阿萝耳中,唤起她几丝不忍。
但很快,她又记起,面前之人并非良善,而是受命于太子的暗桩,乃系陈广原、秦陆之流,多半做过坏事,不值得她同情。
魏玘眼风一递,冷声道:“撬开他的嘴。”
守卫称是,挽袖便上。暗桩慌不择路,向后躲避,因着病累体虚,逃不过守卫的钳制,被人欺身压住、掰开两颌。
魏玘侧目,与阿萝交换眼神。
二人心照不宣。只见少女松臂,摸出怀中锦帕,又徐徐揭开、显露一竖针影。
——幸好,昨夜为防针断,阿萝特意多淬了几根。
暗桩惊恐万状。他下颚受控,全然说不出话,一壁拧动身躯,一壁呜呜哇哇地乱叫起来。
阿萝颦眉,有些苦恼。
她蹲身,接近暗桩面前,道:“不要乱动。”
暗桩一滞,正茫然时,便听少女柔声娓娓道来:“我要刺一下你的舌头,为你检查一番,瞧瞧你究竟害了什么病症。”
“若你总是这样乱动……”
阿萝长睫扑扇,娇俏灵动,态度更是诚恳万分。
“我可能会刺得很深,要你疼得痉挛;也可能会刺得错位,害你颅盖爆裂。”
“当真会死的。”
“我们小心一些,好吗?”
听过这番话,暗桩面色惨白,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魏玘在后,瞧见这番情景,一时忍俊不禁——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阿萝虽是认真规劝,论其成效,倒与恐吓没有区别。
眼前人乖顺下来,阿萝也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