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肃王钟情,感觉如何?”
阿萝愣住,呆立原处,耳边嗡地炸开。
郑雁声笑靥愈浓,施施然道:“我还以为,表兄这辈子不会钟情于任何女子呢。”
阿萝越听越迷糊,睫帘扑扇,杏眸满是困惑。
“你……”她说不出整话。
她报以戒备的眼前人,非但知晓她与魏玘的关系,还有说有笑、追问她的感受。
这太奇怪了。郑三娘子为何这样?
阿萝藏不住心绪,全写在秀净的小脸上,长睫微翘、目光闪烁,神情时而娇怯、时而懵懂,叫郑雁声看去,更觉她烂漫可爱。
郑雁声道:“嗳,你放心好了。”
她比阿萝从容,边说,边挽住阿萝,将人带入屋内,随手合门。
“我虽是郑家人,但与你们是同道中人。”
说着,郑雁声转眸,瞥见案上那只官皮箱,朱唇高扬。
她道:“你箱子里头的银饰,还是表兄托我,专程去西市当铺赎回来的。”
听见这话,阿萝错愕万分,偏首瞧去,见人笑眼笃定、不像有假,终于放下心来,更因着赎回银饰的一层关系,对其好感倍增。
“多谢你。”她诚恳道,“那些银饰对我十分重要。”
郑雁声笑道:“不必与我客气。”
她走到案前,看见盘踞的青蛇,只轻轻咦了一声,便要伸手捉它。
也不知阿莱怎么了,许是瞧见美人、心醉神迷,竟然毫无反抗,被郑雁声把玩指间。
阿萝亲眼目睹,惊奇道:“你不怕吗?”
——既是问蛇,也是问人。
在此之前,只在她与魏玘手中,阿莱才会这般乖顺、被好好对待。
“不怕。”郑雁声道,“我自幼被养在乡野,对这种小东西见得可不少。”
她回首,再望阿萝,又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