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井泽一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丝毫不慌,就像睡觉一般,安静地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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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竹井泽一是被冰凉刺骨的水惊醒的,他一个哆嗦,意识回笼,他低着头,眼中闪过一道凶光。
但是等他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惊慌失措:“我,我在哪?你们是谁?”
他的视线看似慌乱地在屋子里扫过,脸色苍白,身体发抖,活生生的无知青年。
“竹井,还记得我是谁吗?”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低头看着他,冷声问。
竹井泽一迷茫地看着他,眨眨眼,低低地说:“我……不认识你。”
是实话也是谎话,他确实不记得眼前这个男人和自己有过什么交际,但是从收集来的信息里,他知道他是朗姆手下的人,白兰地。
白兰地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他们知道竹井失忆了,想来也正是因为失忆,所以才会被琴酒重新宠爱吧。
毕竟这家伙长得确实不错。
“不认识我没关系。”白兰地轻蔑地把一部手机扔到他面前,“给琴酒打电话,告诉他你在朗姆手里。作为他的情人,你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电话吧?”
看来自己散布的那些谣言起了作用。
竹井接过电话,顺从地拨出。
“嘟,嘟,嘟——”
对面没有说话,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告诉着他们电话确实接通了。
白兰地凶狠地刮了竹井泽一一眼,竹井泽一不情不愿地对着电话说:“琴酒,是我。”
他不给琴酒反应的时间,噼里啪啦地就把白兰地交代他的话说出:“我被绑架了,他们让我说我在朗姆的手里。”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他抬起头看着白兰地,表现得害怕又坚强:“你不是朗姆,我恢复了一点记忆,你不叫这个。”
白兰地微微惊讶,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他冷哼一声:“是或不是都和你没关系,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你以为叛逃后组织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吗?”
问题是没叛逃的时候,组织也没有对我多好吧。竹井泽一心想,他坐在地上,状似害怕地垂着头,紧紧地握着那部手机。
白兰地不觉得像琴酒那样冷血的人真的会像朗姆所说那样让步,但是毕竟是上头的任务,他照做就好,完成任务他也没兴趣待着阴森森的牢房,弯腰准备从竹井泽一手里抽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