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想要他活着。
他想要他的身体,想要他柔软的、疼痛时缠上来的四肢;想听他的声音,想听他不情愿又无法拒绝时的哼哼唧唧,他想要他。
所以他走了出来,这次他没有拿着枪,态度可以说是温和到极致。
果然是安室透,竹井泽一磨了磨后牙槽,想着一定要坑安室透一次。但是接下来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他的脑海里没有关于琴酒的任何记忆。对琴酒的印象只有——是个冷酷无情的杀手。
但是在前一分钟,这个冷酷无情的杀手把他按在墙上亲。
你OOC了你知道吗!竹井泽一在心里尖叫。
琴酒没有得到竹井泽一的任何回复,不过他并不在意,他打量着竹井泽一:“下次把头发染回去。”
他的语气傲慢自负,似乎他说了竹井泽一就一定会去做。
竹井泽一皱了皱眉头,他把手插进口袋,冷漠地对琴酒说:“你可以离开了。”
他真的要考虑搬家了,这里是真的不安全。什么人都能找上来,还都对他不怀好意!
“去我那里。”琴酒却说,他隐约感觉到了竹井泽一的一丝不对,不过暂时归根于自己之前做的事。
竹井泽一发现琴酒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于是把口袋里的枪拿了出来。
琴酒的目光落在他的枪上,令他惊讶的是琴酒的神色居然带着点满意,而不是他想象中的被威胁后会有的愤怒。
“你什么时候找回来的?”琴酒看着那把他以为被竹井泽一弄丢了的伯莱/塔。心说果然如此,不管发生了什么,竹井泽一都会永远是他的。
“什么?”竹井泽一没有反应过来,他威胁地抬了抬枪,“你最好现在给我离开,我会开枪的。”他其实没有必要说后面那句话,但不知为什么,他觉得琴酒不会信,所以刻意强调自己真的会开枪。
琴酒没有动。他太过于熟悉竹井泽一,以至于只是短短几句话,他就从竹井泽一身上感觉到了微妙的违和。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琴酒眯起了眼睛,突然问:“我叫什么名字?”
竹井泽一一怔,他怎么知道琴酒叫什么名字,不就是琴酒吗?
就是这一秒的愣神,让琴酒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了。他无法相信竹井泽一会忘记自己。
他的好心情瞬间被破坏,脸色像英国的天气一样一秒内由晴转阴,再变成雷暴雨。
“你忘记了什么?”琴酒无视拿把对着自己的枪,靠近了竹井泽一,语气凶狠,压抑着暴怒。
竹井泽一本能地知道自己的反应出错了,琴酒无法接受他失忆的这件事。但是为什么?竹井泽一拼命搜刮大脑也找不出答案,两个人格一直保持消失状态,没有人能帮到他,他只能选择保持沉默,与琴酒对视。
琴酒终于知道之前的违和感是从哪里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