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学他对着世界说再见。
不会学他说毫无意义。
“这是有意义的。”他在风中呐喊,任由风声压过他的声音。
“他们说我活不过冬天,但我偏偏要去看繁花似锦,要去看蜻蜓点水,去看果实丰收。”
“要我下地狱?——等我死了再说吧!”
他在风中疯狂的笑。
笑自己今天还活着。
黑色的他眼中映出夕阳的光,他回头。
跨过时间和世界——“你们要活着,这就是最后的命令。”
这句话就足够了,足够三月弥生从死亡的疯狂中暂时脱身而出。
本体……
那是唯一,那是本身,存在于一片虚无的记忆中。
谁是本体?去哪里才能再见?
黑色的记忆夹杂着夕阳的色彩从他眼前褪去,混沌的色块之后,三月弥生看见了松田阵平的脸。
松田阵平一脸酷哥表情地拿出墨镜,单手一抖,那眼镜腿就服服帖帖地打开。
松田阵平又一副拽的六亲不认的表情,把墨镜往脸上一戴,视线在这不开灯就乌漆嘛黑,连蝙蝠都要撞墙的老宅子里精准地找到三月弥生的位置。
开了嗓子却不是冻成冰渣子一样的,懒洋洋地像是你在动物园里撸的大猫。
还是吃饱喝足,躺平任撸,还会“呼噜呼噜”响的那种。
他说:“三月弥生,需要我用拳头按摩帮你清醒一下吗?”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至少对松田阵平来说,这个语气已经很温柔了。
三月弥生绷住表情,做西子捧心状,无比熟练地接上表演:
“阵平酱~,你已经忘记当年月黑风高,我们花前月下——”
“停,打住打住!”松田阵平一听开头就知道对方和他拿的不是一个剧本。
但仅凭语言是无法阻止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