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走到他的身边,叹息地说道:“故友重逢,自然是需要叙叙旧的,大概今晚不会回来了吧。”
“故友?”琴酒的眉皱得更深了。
“塔帕尼和德里丹,他不是跟你说过吗?”
“......嗯。”他的手指在伯/莱塔上摩挲了几下。
那家伙关于那段过往的描述是冰冷漠然的,但唯独在说起两个人的时候,会有不一样的变化。
他记住了这两个人。
他感受到了那家伙深藏在心底的愧意,直到现在,这种愧意也没有随着时间的变迁而淡化。
那家伙的族人在他出生前就已经彻底消失,背负着被刻意压在他身上的罪孽。神志初生之时便沾染死亡的血腥,从此作为一把好用的刀而存在。
他的朋友因他而死,他庇护的国土和子民注定了灭亡,他的故土也被烧毁,他就是被牵丝纠缠的木偶,就算是他所爱的人,也被死亡纠缠。
与他接触的存在都注定拥有不幸的命运,即使他最后挥剑斩去束缚,带来重生。
这是藏在他内心深处,对自我决绝的否认。
“嗤。”在沙发上坐了许久的琴酒有些烦躁。
这或许是他们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独自相处的夜晚。
琴酒从沙发上站起来,想要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一双手臂从背后拥住他。
“你没有察觉到我回来。”手臂的主人低低的嗓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回响,“是以为我不会回来了吗?”
秋庭夜的脸颊贴在琴酒的后颈上,汲取他的气息。
微热的呼吸洒在琴酒的后颈上。
过了一会儿,琴酒才淡淡地给出回应:“嗯。”
他腰间的手臂环的更紧密了。
然后是低哑的喟叹:“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