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心蹙起,显然极为不适。
他的喉结滚了下,使力压入。
温听萝指尖收紧,紧攥床单,被迫卷入浪潮。
他很是磨人,磨了一遍又一遍,如不知餍足的野兽。她感觉得到他格外的兴奋,在这场兴奋之下,拉着她堕进欢愉。
到最后只听得见她的哭声,没有太大的力气,像是小猫在啼。哭声中依稀辨认,也能辨认出她说的话:“出去……”
他埋进她脖间,热气缠绕中,勾了声轻笑:“舍不得。”
温听萝:“……”
她难以置信会收到这样的回答,一双被水浸湿的瞳眸瞪向了他,却没什么威力,像根羽毛在他心上挠痒痒一般。
他同她好商量:“再待会。”
温听萝失去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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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他抱着她去洗漱的。
她困极,靠在他怀中,隐隐睡了过去,只由他动作。
窗帘拉得死紧,从一开始便紧紧闭着,卖力地遮住屋中的事情。
等清洗完后抱着她回来时,季清洄的视线从一地狼藉上一扫而过。
她大抵是想不到,那些在她眼里如同天文数字的数量,不过动辄一用,便用了这样多。何愁用不完?
他勾了下唇,在她额角落着吻。温听萝以为他又要捣乱,伸手拂开他,嘟囔道:“不要了,好累,好困。”
他的唇角溢出轻笑,轻哄着人:“嗯,睡吧。”
季清洄的动作,似水般温柔,一分重力也舍不得施予她。
——蛮力都只用于刚才了。
他将她搂在怀里睡,也不嫌两人偎在一处,热气成倍地涨。
运动有利于睡眠。
温听萝很好地体验了一把,这一晚睡眠质量出奇的好。
次日醒来时,她一动身,便发现了自己的姿势——唔,被他牢牢地抱在怀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