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洄平生难见的几次紧张,都与温听萝有关。
他很少像现在这样在意一件事情。
不是都说酒后吐真言么。
不管可不可信,反正先问问。
温听萝垂下眼去,忽然上前一步,伸手环住他的腰,埋在他胸口,就这样抱住他。
空气都静谧了。
原本在耳边肆虐的风声也静止了。
季清洄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他僵在原地,任由她抱。
等过了两瞬,才哑声问:“不回答就不回答,怎么还占我便宜呢,温听萝。”
可听他这语气,分明还挺乐意被占便宜的。
温听萝吃吃地笑起来。
“我也不知道。可是你在我心里,至少是很重要的朋友,很特殊的存在。”她轻声说。
她很在乎他的。
他是她来到槐城以后,遇到的第一抹温暖。
也是她在这里跌跌撞撞的成长中,始终替她拂去这个过程中所有棱角的柔软。
她所有极致孤独的时候,恰巧,他都在。
是以他的存在注定是特殊的。
温听萝怎么会是一个不知感恩的人。
又怎么会是一个冷心冷肺,什么都不觉的人。
她什么都感觉得到,也将什么都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