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不赞同道:“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他们养了你这么多年,心里是有你的啊,他们就是嘴笨不会说,可从前就两个孩子,怎么可能会不疼你呢?俗话说得好,生恩没有养恩……”
“您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我妈妈做好了我喜欢吃的饭菜,在家里等我呢。”
肖来娣和大姑被她一呛。
她这话是在内涵什么?
还没结束。温听萝刚准备走,想起什么,又接着说:“对了,大姑,我觉得你从前说的话都不对。”
“什么?”大姑愣了下。
“我现在的爸爸妈妈告诉我,女孩和男孩一样拥有继承权,我爸爸妈妈的东西,我有权继承一半。他们还和我承诺,他们的东西,以后有一半都会是我的。我现在的家,永远都会是我的家,即使我弟弟结婚生子,也不会改变哦。”
温听萝的每一句话,都是对她当初那些“教育”的回赠与驳斥。
她在打大姑的脸,顺便狠狠地炫耀了一波。
当初他们费尽心思叫她不要有争抢家业的念头,最好成年后还能帮忙养弟弟。
可程家有什么家业?是怕她和程小哲争抢那些锅碗瓢盆吗?温听萝不见得是在乎那些东西,她只是厌恶极了他们的那副嘴脸。
她现在是在告诉他们,那些东西算什么?温家的这些东西,才叫做家业,而且,她有权继承,无需争抢。
——瞧,我能过得比你们好,我拥有的东西能比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多。你们打拼一辈子,都比不上的多。
这无异于是在他们的心上插刀。
就这番炫耀,怕是能叫他们难受上三天睡不好觉。
大姑被她这一通话说得愣住。她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么,但是又噎住。
“都二十一世纪了,程家哪里来的皇位要继承呀?怎么就值得你们这样忌惮我,生怕我翅膀硬了把程小哲的东西都抢走呢?”温听萝轻嗤一声,溢满嘲讽。
大姑的脸色猛然涨红,她伪善的面容再也装不住,气得抬起手指着她:“你、你——”
“你已经没有资格教训我了。”温听萝漠着脸按下她指着自己的手指,“我先走咯,我爸爸开车来接我们,应该等很久了。”
每一句话。
好似都是经过刻意的设计。
在这里内涵她们、嘲讽她们,顺便再炫耀一把现在的家境。
大姑被她气得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程听萝——”
温听萝都好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她回头纠正:“是温听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