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自责,她真的不是个合格的妈妈。
可是这件事,本身就处处为难,往左走也不是,往右走更不是,怎么做都不对。
徐亦婉站在原地,咬着手指想憋住情绪,可到了最后,还是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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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大家都散去,老太太也准备回房间休息。她拉上了温蕴,叫温蕴陪她说会话。
温蕴和温听萝不一样,温听萝争分夺秒地利用午休时间,她则悠闲多了。奶奶叫她,她欢快地便跟上。
她也有好多话想和奶奶说。
老太太在这里有一个专属的房间,安静又方便。
她打开门走进去,拉着孙女在宽大的椅子上坐下。
只剩下她们祖孙俩,有什么话都能说,不必再顾忌有别人在。
温蕴一开口,话还未出,眼便红了。
宋茗华心疼得啊,一把把人搂进怀里拍着哄着,如她小时候那样哄着她。
“傻孩子,哭什么。”
温蕴偎她怀里,只问说:“奶奶,爸爸今天都和您说什么了?爸爸和妈妈是不是……一定要把我送走?”
她声音弱弱的,像是幼鹿,更惹人怜爱了几分。
瞧这怯怯的模样,宋茗华哪能不心疼?
她无奈地一长叹,答案实在是不忍说出口。
可是答案,也都显在了这一声叹中。
温蕴窝在她怀里哭了许久,也不是放肆地痛哭,而是嘤嘤泣泣的,都要将人的心给哭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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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班有节体育课。
体育课前是数学课,又是讲完一道大题后才下的课,以至于这个课间不少人都还在研究那道题,氛围沉闷,不怎么活跃。
温听萝喝了口水,做完题后休息了下,竖着耳朵听后面的人给同学讲题。
“这点设为C,从这里开始……这点作T,将T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