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斐,”贺明涔言简意赅,“你报警举报的那家酒吧,幕后老板就是他父母。”
马静静还是一如既往地装傻:“……是吗?”
贺明涔看了她两眼,没深问,只是换了个角度:“认识他是么?”
马静静想说认识,可“r”的音刚到嘴边,又成了不。
“和案子有关的事别撒谎,”贺明涔提示,“这叫妨碍司法公正。”
马静静抿唇,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贺明涔不吃这套,淡淡回视。
她只能先试探性地问他:“如果我跟你说我是从未来过来的,所以可以预知现在还没有发生的事,你信吗?”
贺明涔面无表情:“……”
马静静放弃了。
她之前把事情想得太天真,重活一次对她来说确实是老天爷对她的馈赠,而这也意味着只有她拥有和这些人曾经相识的记忆,周斐不可能记得她,贺警官自然也不可能还记得她。
她又怎么可能能让一个陌生的警察相信自己的话?
马静静说:“我暗恋周斐,所以偷偷打探了他的很多消息。”
感情是最没有办法理智说明的东西,她把自己说成了一个感情上的偏执狂,哪怕她之前有再多令人不解的行为和言语,有了这个做借口,也似乎都能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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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内去了两趟警局,马静静的笔录仍旧和上午去的那趟一样,对酒吧的事很了解,至于为什么这么了解,她把原因都归咎在了“暗恋周斐”这点上。
这回的笔录是贺明涔帮她做的,没细问她为什么知道,只让她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周云良的手上不光有刑事案件,经济性质的犯罪也不少,马静静这回学聪明了,只是用怀疑且不确定的口气说周云良赚的那些钱可能有问题。
做完笔录出来后,时间已经很晚,贺警官说女孩子大晚上一个人回家不安全,于是安排了警车送她回家。
临走前,马静静忍不住对他问了句:“我说了那么多,警官你不怕我是在胡说八道吗?”
“我宁愿你是,”贺明涔淡淡说,“对我来说报案人胡说八道的性质远比真的有这些案子发生的性质好得多。”
马静静低声:“我知道我的行为看上去可能真的很奇怪,但我没有胡说八道。”
贺明涔:“我知道。”
马静静顿时有些茫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