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一声,恍若倦鸟的哀鸣。
想到那个对他无论何时都尖牙利嘴的态度,琴酒的眼神逐渐化作冰冷。
他径直走了过去,脚步声清晰,带着危险的气息。
靠坐在墓碑旁的金发青年此刻才恍然侧头往他的方向望。
“谁?!”
松江时雨警惕地握紧了导盲杖,白皙细腻的脖颈随着抬头的动作暴露在琴酒眼前。
他似乎还有些哽咽,下意识抿紧了唇。
“许久不见,松江时雨。”
琴酒望着对方因为压抑情绪泛着薄红的面容,目光掠过因为多次舔抿略显红肿的唇珠,嘴角无声地划过了讥讽的笑。
“是没想到我会出现吗?”
松江时雨下意识攥紧了导盲杖,扶着墓碑站起身,已经长了许多的金发顺着他的动作散在黑色的西装上,像是现作的画。
“琴酒。”松江时雨偏哑的声音给了笃定的回答,“你没死。”
琴酒轻笑一声:“那可是你放的水啊。”
他幽绿的目光定格在墓碑的字上,咬字清晰:“是你让我活下来的。”
松江时雨沉默着,动作间绕过了干净的白百合,缓慢地站定在琴酒面前:“你想怎么样?”
琴酒想起刚才进来时在墓园外等待的警察们,目光悠悠从墓碑划过。
都是松江时雨所在乎的人啊。
在这种地方……确实得做点什么吧?
他可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人。
银发杀手的手不紧不慢地搭在松江时雨肩膀上,嗓音沙哑低沉:“来打一场?”
“或者——直接被我打晕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