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顿时一个扑到门上,却怎么也拽不开这扇门。
他六神无主地坐到椅子上,局促地搅着手,目光只有在看到在一旁休息的金发青年时,才勉强安定了一些。
“再等等,大哥肯定很快就回来。”他小声地说,“发烧看起来太难受了。”
……
琴酒是去见那位先生的。
杀手身上只穿着一层薄薄的黑色衬衣,银发散乱地披在脑后,在见到坐在轮椅上的乌丸莲耶时,他毫不犹豫地鞠躬:“大人。”
“GIN!”乌丸莲耶见他顿时激动地咳嗽了几声,枯糙如鸡爪的手握着椅背青筋暴起,“现在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切还在可控范围内。”
琴酒垂着眸,条理清晰地将来时碰到的事情一一复述,他肩膀上受的伤还没有包扎,看着有些凄惨。
“A确定只存在组织的记忆了吗?他真的不会叛变吗?”乌丸莲耶的声音吊高,“Vermouth刚才挂了我的电话!她跟A也有过接触!”
琴酒心平气和地道:“大人,A只是个人类。”
——不会存在所谓的见过即叛变。
乌丸莲耶猛地咳嗽起来,他身后站着的医疗人员连忙上来拍背清痰,一瞬间场面又变得混乱起来,无人理会站在一旁的琴酒。
接下来便是一道道命令发布,所谓的“计划启动”,是连琴酒也没听说过的行动。
一层套一层的后手,足够看出乌丸莲耶到底有多么谨慎,又多么憋屈。
他只能调动手下的棋子去做各种事情,自己却被困在轮椅上,带着风烛残年、将行就木的躯壳苟延残喘。
甚至说,现在连棋子的丢失和调动都无法第一时间被本人所知晓。
琴酒被刻意地晾在一边,幽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凉薄。
他所效忠的,所祈盼的……
等一通折腾过后,琴酒已经保持着姿势不动站了快二十分钟,他听见乌丸莲耶冷冷地喊他:“把A带过来见我。”
“他发烧了,现在还在昏睡中。”
“泼醒!”乌丸莲耶毫不客气地说。
琴酒银色的睫毛敛着神色,表面照旧一片漠然平静,他轻声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