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那位农妇本来就瘦,还是脸颊上的脂肪因为饥饿而减少?
程亭羽的脑海中划过一个隐秘的念头,如果第六个房间的住客是被迫留在的屋子中,故事的情节反而就通顺了。
那位住客或许是想着,在其他村民还保有活动能力的时候,没有受到诅咒是最危险的事情,出现石化症状的人,会想要从自己身上获得解决问题的方法。
但七号屋主人知道的方法,根本无法解决其他人的问题。
不说话的人可以活,已经说过话的人则必须拿到解药才能存活。
程亭羽回想起了信纸上的内容。
语言可以被炼制为秘药,染上诅咒的方式是开口说话。
那么说话的行为,便可以等同于服下秘药。
故事角色口中吐出的言语,就是他们服下的一瓶又一瓶秘药,大多只能增加说话之人被石化的程度,唯独有一个词,可以成为解药。
只要说出那个词,中咒者身上的诅咒便能消失。
躺在屋顶上的程亭羽微微笑了起来,嘴唇无声翕动,如果卫胥晷在边上的话,大约能判断出,她说出的词句是——
“果然是一篇温馨的故事。”
*
村庄内一片死寂。
没有风声,没有人语声,小甲步伐沉重地行走于路面上,感觉无比吃力。
她的手臂被鲜血打湿。
石化先在皮肤上出现,然后逐渐深入血肉,她的确是一个狠得下心的人,为了摆脱困难,用餐刀切掉了变成石头的部分。
她的行动能力因此稍有恢复。
小甲一直没能发现另外两个故事角色的踪迹,仿佛从分开的那一刻开始,场景中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废屋、爬山虎、杂草丛,所有一切都静止了下来。
风中夹杂着森森然的冷意,小甲觉得自己应该打个寒战,却没能成功——以数据的方式显示的话,她的石化程度已经达到了30%。
小甲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