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杀我?!”
“我又不想当杀人犯,当然,如果你想死在我手上,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你,喏,把你知道的组织情报全告诉我吧。”
早见飞鸟居高临下地盯着对方,手里还有刚从地上捡起来的金属水管,他将枪收了起来,拿着水管砸碎了男人的膝盖,就像他当初砸碎那辆车一样。
“你这种人啊,精神有问题,一边享受着自己伤害别人的乐趣,一直也幻想着自己被别人伤害对不对?”
麦卡伦有点不理解,对方那双宛如深潭的黑眸里看不到任何情绪,透出点点疯狂与虚无,明明在做着施暴的事情,表情却像是揉碎一个纸杯那样轻巧。
他并不享受,也不在乎,是最纯粹的无所谓。
已经砸弯的水管被早见飞鸟丢到一遍,他继续问:“不说吗?”
“……哈哈,说了你会杀了我吗?”麦卡伦已经被疼痛弄得浑身湿透,但就算是这样,他也没喊出过一声。
“我对折磨人没兴趣。”
早见飞鸟拖着对方从沙地里走到码头附近,他坐在旁边的石柱上,长风吹起偏长的刘海,一双眼睛藏得更深了。
“你想怎么死?”他问的很诚恳,好像真的会考虑如何杀了他。
“……”
麦卡伦说出了心中最理想的死法,或者说他所期待给自己的死法。
“行吧,我满足你,所以说说吧,你们这个以酒名为代号的组织,究竟有多少麻烦事。”
早见飞鸟撑着脸,原本就过分清秀少年气,在此刻更是一副乖巧的样子,无惊无怖,清澈的瞳孔中仿佛倒映着恶鬼。
他问着问题,对方回答问题。
“组织的总部在日本吗?还是在美国?”
“……这不是我能知道的。”
“给你派任务的人又是谁?或者说想杀我的人是谁?”
“朗姆还有东京警视厅的厅长,朗姆给的任务指令。”
“告诉我日本境内你知道的据点和基地吧。”
麦卡伦面容扭曲,他开始怀疑这个人究竟想干嘛了。
“不能说?那最近组织想杀的议员是谁?”
“据点和基地,你想知道这些是干嘛?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