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出了包间,大厅里还是一副烟火气息的状态。降谷零翻出来刚带出来的那叠纸,他苦笑了下,“这是你写的剧本?”
说实话,虽然降谷零提了一嘴演戏,但是他本人没想到对方会拿出这么正式的剧本,连表情和语气都附加在上面了。
过于正式让降谷零措手不及。
“是啊,我还去学习了下剧本演怎么写,费了不少时间呢,我相信能演绎出三面形象的降谷先生。”早见飞鸟认真地看着对方。
降谷零轻笑一声,三面?如果能达成目的,百面千面他都能演出来。
“如果这次过后,就是松田和萩原了吧,你想怎么做?把他们也拉过来吗?”
“说实话,我一直在踩萩原先生的雷区耶,说不定多罗碧加游乐园就会被他给杀了,总之走一步看一步?不用担心,现在这种状况已经好很多了。”
早见飞鸟反过来安慰了下对方。
而降谷零却没那么放心,毕竟事情不会一直这么顺利,他又不能一直在这边,而房间里的两个人是认定自己会一直存在,一旦这种事情暴露,这份合作的可行性就大打折扣。
谁都想过如果存在另外一个自己,很多事都会方便不少,但是这种轻松是建立在另一个自己随时存在的局面上,如果不是,会很麻烦。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这些我会解决的,就算没有这个用来充当威胁,也有其他东西。”早见飞鸟仿佛能看透降谷零在想什么,他将那盘寿司递给对方,“吃不吃?”
降谷零笑着摇摇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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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一旦做了,就没有回头路。”安室透揉了下眉心,他不相信忠诚这种东西,但是早见飞鸟他更不信。
诸伏景光掀开一罐新的啤酒,“要喝吗?我们很久没这么坐在一起好好聊过了吧。”
“你不是有伤吗?少喝点。”安室透没拒绝,麦芽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化开,最后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
“还好,小伤,真要说起来,还是早见飞鸟身上更重一点。”
“你和那个家伙交手过?”
“他……?嗯,怎么说,身手很不错,他们俩都是,虽然早见飞鸟没什么信用,但是他有一句话很对,你能把另一个自己当做替死鬼,他也能把你当做替死鬼,而且我怀疑早见飞鸟能知道那么消息,也是对方告诉的。”诸伏景光慢慢啜着酒,开始理清楚自己的思绪。
安室透犹豫了下,“真要趟这个深不见底的河?”
诸伏景光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幼驯染,“你如果不同意,那我们就杀了他们。”
长久的沉默后,安室透轻声说:“不,还是做吧,这样十七年前的秘密也能被揭开了。”
他记得那场大火,毁掉了一切的大火,没有道理,没有征兆的一场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