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蒙着眼,唇角也依旧是那浅淡温和的笑意,却让在座的高层都感觉到了压迫感。
那是比五条悟还要强的压迫感。
因为五条悟说到底也还是咒术界的人,有需要他庇护的学生们在,他终归还是会在高层面前收敛一些。但时折竹不是。
时折竹与咒术界的联系至今说到底只是因为虎杖悠仁而已,而虎杖悠仁又是个刚进入咒术界的孤儿,无牵无挂的,虽是说走就能走。
也就是说,时折竹拥有能与五条悟一战的实力,却没有五条悟那么多的顾忌。
一旦虎杖悠仁出了事,他是真的会动手的。而高层们也别指望五条悟会帮忙拦着,他不上赶着一起来就不错了。
想到今日已经做出的安排,有的高层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空荡的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时折竹轻轻一笑,又将通身的杀意都给收敛了回去,恢复成了最初君子如竹的模样,道:“看来诸位是没什么别的要说了,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说罢,转身离去。
他没有理会等在外面的辅助监督。时折竹刚刚感觉到,他给伏黑惠的那枚玉碎了。也不知道(假装不知道)对方是遇到了夜雪重,还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柄剑,踏上剑身,御剑而起,循着玉佩上残存的灵力所在的方向,扬长而去。
——
“那、那个……可以先把我放下来吗?”
万丈高空之中,虎杖悠仁试探性地举起了自己的手,申请从被拎的命运中解脱出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夜雪重就喜欢把他当猫崽子拎。
虎杖悠仁甚至觉得就是他这个校服上的红色兜帽,给对方创造了一个完美的下手点。
夜雪重把虎杖悠仁放到了机翼上。
没错,机翼。
简单说一下,两人现在正位于东京离地面两万米的高空之中。
可以说是坐的飞机,但不完全是在坐飞机。
他们搭乘的是一个小型战斗机,没有乘客专座,只有一个驾驶员的座位,而且那里还是空的。两名乘客正平平稳稳地站在飞机的机翼上。
虎杖悠仁现在已经不想考虑这个飞机是怎么飞起来的了,也不想知道为什么他站在飞机上却没有感觉到风糊他一脸。
他现在的想法就是很单纯,单纯地觉得有些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