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朝着我笑。
“我一直在等你。”
那双没有眼白的眼睛安静地看着我,里面没有任何的情绪。
它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得生动,像是一个真正的活人,可是眼睛里依然是森然的死寂。
“我很想你。”
“我想见见你。”
“我一直在等你。”
它的声音变得越来越粘稠,像是包裹着淤泥的硬糖外壳开始融化,黏糊糊的褪色糖浆顺着滑落沾染在手上,里面潜藏着的腐烂物质顺着攀爬而下,沿着手指向身躯蔓延。
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多到像是要把整个人都给包裹起来一样,多到像是就这样要把人给溺闭其中。
“你呢?”
最后,我听见它轻声的朝着我发问。
声音轻软,像是贴在耳边低语。
“我?”
轻咬咀嚼着这个字,我看着它,而后同样朝着它伸出了手。
学着他微笑,像是在面对着一个再亲密不过的友人。
“我当然……也想你。”
“在想,你怎么还没死?”
你怎么可以还活着?
你怎么能活着?
你怎么……敢活着?
不能理解。
不想理解。
也不愿理解。
无鞘也无护手的光刃被握在掌心,手腕、小臂有光铠寸寸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