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理想型。
医生只是和格里高利简单的聊了一会就离开了。
虽然他挺喜欢和隔离高地说话的,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工作,并没有多长多少闲聊的时间,然而他刚走出病房门就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靠着墙站着。
他有着一头银灰色的长发,怀里还抱着一束花,显然是来探望某一个人的。
这个人的面部轮廓和格里高利有点相似。
医生的第一反应就是眼前的人是格里高利亚口中的女儿安娜,但是仔细看去,就不难发现他其实是一个男性。
这个人正看着医院墙上的那些标语,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但是眼神有点呆滞,他的脚尖不安地在地上搓着,时不时地缩缩肩膀。
他像是强忍着水的猫一样不安躁动。
既然不是格里高利口中的女儿,看他们长得这么相似,应该是斯尼特金家的亲戚吧。
于是医生问道:“您是来看斯尼特金先生的吗?他就在这个病房。”
安东尼抬起头,愣了一下,他看着医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总不能和医生说,自己就是格里高利的女儿安娜,他知道格里高利住在哪个病房,但是他没法和父亲解释他的女儿变成了男人这种话吧?
“我在这里思考一下问题,一会在进去。”安东尼选择了逃避。
医生觉得他有点奇怪,但是却又觉得他不像是什么可疑角色。
对方的眼睛很清澈,只不过带上了一点忧郁。
医生打量了对方一遍,记住了他的长相,点点头接受安东尼的说法,转身离开了。
安东尼抱紧了怀里的花,觉得自己紧张的快要吐出来了。
他在来之前已经做了许多心理准备:他在脑中模仿了提前预演了好几遍可能会有的场景。如果这是执行什么任务的话,他这种预演已经能让他做出完美的表现了——当初潜入FBI大楼的时候他都没这么谨慎。可是当这是面对他自己的家人的时候,他便觉得再怎么预演都不够。
因为他自己的情绪过不去。
“安娜。”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安东尼抬起头,看到了一个把金色长发盘起来的中年女性,她虽然已经上了年轻,但是并不难看出年轻时那种如同精灵一般美丽的北欧长相。
眼前的人正是他的母亲,玛丽·安娜。
“安娜,你怎么在这里不进去?”玛丽·安娜走近了安东尼。
但是当她靠近之后才发现安东尼的身高有点不太对劲——这不像是他女儿的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