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费奥多尔迷茫地靠边停车:“米利托佩乌斯先生?”
安东尼打开车门,扶着栏杆呕吐了起来,他的胃里没什么东西,全都是酸水。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被上帝这么惩罚?之前因为着凉,所以在和贝尔摩德吃完饭就狂吐,好不容易好点了,吃了些东西又因为晕动症再次吐出来了。
安东尼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处于低血糖状态。
小费奥多尔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对方吐得这么猛有点超出他的预料,他还以为KGB的特工很抗造呢。
没想到居然是个大脆皮。
他深呼吸了几次之后,才直起身:“回程的路我开。”
“……米利托佩乌斯先生!您是被派来照顾我的吧!这是我每周的休闲娱乐!您不能剥夺我的爱好!”小费奥多尔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的指责有点中气不足。
安东尼掏出枪顶着小费奥多尔的脑壳:“我忍你很久了,先生!要么我开车,要么我开枪,二选一!还有我不是来照顾你的,我又不是保姆!你现在是在配合CCCP的行动,是义务!”
真以为他是没脾气的人吗?
他的母亲去世了,那他就越俎代庖教训一顿这个人。
陀思妥耶夫斯基家没有体罚的习惯,但是斯尼特金家有。
“好的,您开您开。”小费奥多尔把手举高,努力表现得乖巧。
KGB是招惹不起的。
更招惹不起的是那种仿佛被血脉压制了的感觉。不然他也没那么容易被镇住,他可是宝贵的汽车工业的专家,即使是KGB也不敢随意杀他。
他被母亲敲手心,被姐姐捶的时候他就有这种被支配感。
安东尼看着他的动作和装乖的表情,他联想到了今天早上他被费奥多尔推倒在床上时,他也是类似的动作。
他为什么觉得这两个人越来越像了?
小费奥多尔该不会真的是费奥多尔的私生子吧?
不不不,应该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家血脉想通导致的吧。
安东尼无视了小费奥多尔委屈的表情,坐上了驾驶位,缓慢地往回开去。
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