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闻灿的性子大家还不知道,他是个不能藏事的人,小时候读书背包里多一块糖都要跟大人说的,他要真跟孟清欢好了,肯定不会藏着掖着死活不提。
这事肯定是孟清欢不让他说,他才没说的,不然他早上门提亲了。
“灿灿啊,你别帮清欢说话,你是怎样的人,姨心里有数的。”宋微澜看了眼盛闻灿,对于这个未来女婿她是很满意的,“姨想让清欢自己跟姨说。”
她记得很清楚,他们小时候,有一次清欢接种牛痘疫苗,长乐撸起胳膊就上了,一点疼都没有叫,孟清欢不,她怕疼又怕丑。
接种了牛痘之后,身上多多少少都会长一些疙瘩,她害怕自己身上长疙瘩,死活不出房间门,还理直气壮地顶嘴:“天下所有人都接种了,就我不接种,没人得天花了,我不打也没事的!”
把宋微澜气得脑袋疼。
后来是盛闻灿了解到情况才把她给劝住:“清欢妹妹,这天下所有人只分为我们缙朝人,不分别国人的,世界疆域辽阔,缙朝也只能保证缙朝人不得天花,不能保证世界上所有人都不得,你现在不接种,以后你长大了,接触到了别国人,得了天花怎么办?”
“到那时就不是身上长几颗疙瘩的事儿,全身都会长,你得思量好了。”
被盛闻灿这一劝,隔天孟清欢就主动找段祐言接种了牛痘。
但她还是怕长痘,就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势要等身上发的痘都掉痂了才出来。
她刚接种了痘,正是虚弱的时候,这么一弄,直接把自己给闷病了。
高烧不醒,每日照顾也不见好,碰巧那段时间段祐言和太医院的人都忙,医馆里也到处是病人,把宋微澜急得六神无主。
这个时候又是盛闻灿站了出来,十来岁的小子已经有所担当了,他说:“宋姨你别着急,我来替你照顾清欢妹妹。”
他自小就在太医院里学习医术,不说医术多好,至少照顾人的本事比普通人强,宋微澜那会儿也是着急,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就让盛闻灿试了试。
盛闻灿守在孟清欢床边,端茶倒水,看温度计,拿酒精降温,必要时还给孟清欢扎扎针,孟清欢稍微有点意识,他就在她耳边说:“清欢妹妹别害怕,灿灿哥哥做了一种泥膜,等你醒过来,浮在出痘的地方,过一段时间就消了,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你快醒过来帮哥哥试试呀。”
就这样照顾了一天一夜没合眼,第二天孟清欢身上的烧就退了,醒过来第一句话就哑着嗓子问盛闻灿:“哥哥,泥膜,真的吗?”
把宋微澜气得心口疼,搞半天竟然是为了美的事把自己给弄生病的。
但盛闻灿还真做了泥膜给孟清欢送了过来,顺带还给她送了一些,宋微澜那颗想打人的心这才消停下去。
回忆往事,宋微澜如何不满意这个能照顾女儿的女婿,就是她这个女儿啊,太不让人省心了。
喜欢人家又拖着人家不成婚,成何体统!
“我说了,你们还会让我们继续游历吗?”孟清欢心中也是有一杆秤的,没有成婚他们在外面想怎么游历就怎么游历,成了婚就要以家庭为重,肯定就不会让他们在外头那样自由。
“没问你这个。”宋微澜看着她好气又好笑,“娘是问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孟方荀在一旁插话道:“看这架势,出去游历前就在一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