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太上皇。”
不管他们怎么想, 既然太上皇在这儿,他们就不能不行礼。
顿时包厢里乌泱泱地跪了一地的人。
太上皇向那狗腿子扬首道:“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下官——”
“下官——”
那人吓得一阵瑟缩,整个人抖如筛糠, 像吓傻了一样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太上皇没有管他,径直走到左青丘面前,用脚踢了踢他:“你来给朕说说,你们躲在这包厢里鼓捣什么呢?”
“皇爷爷。”糯糯看到太上皇过来了, 特别乖巧地把左青丘刚刚坐过的椅子搬到他身旁, 示意他坐下。
“嗯。”太上皇应了一声, 顺势坐下,糯糯又手脚麻利地给他倒了一杯茶。
左青丘听到糯糯对太上皇的称呼,再一看两人相处得这般自然,吓得冷汗直流的身体像冻僵了一般都不会动了,连呼吸都好像不存在了。
他知道他今天踢到一块铁板了,很硬很硬的铁板,要把他整个人给废掉的铁板。
“说话啊, 哑巴了?”太上皇喝了一口茶, 见他久久不说话, 又用脚踢了踢他。
“微臣——”
“微臣——”
左青丘现在也如他的狗腿子一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如果今日进来的人是柳桃或者其他人,他都可以有说词,可是今日进来的人是太上皇的人。
还是一个可以叫他皇爷爷的人。
什么人可以肆无忌惮地叫太上皇皇爷爷呢?
第一不用说就是郡主之类的皇亲国戚, 第二就是一些受宠的臣子家眷。
这两类不管是谁, 都不是他可以轻易亵渎的。
他今天对这姑娘说了那话,无论如何都善了不了, 他如何张得开口。
“亏你还是和许怀谦他们同届的进士呢!”他不说太上皇也知道这些人在这里搞什么把戏, “看看人家, 再看看你们,土皇帝当久了,搁这里选妃呢?”
还欲盖弥彰地弄个花魁大赛,糊弄鬼呢。
太上皇眼睛瞄到糯糯那张还跟小孩子一样鲜嫩的脸蛋,简直不忍直视:“都可以当你孙女年纪的小姑娘,你也好意思下得了口!”
左青丘听到太上皇拿他和许怀谦做比较,沉默地没有开口,他确实是跟许怀谦他们一届的,还是二甲的传胪,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人家现在个个位高权重,就连排在他之后的排名都平步青云,而他这个传胪早就没有当年的意义风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