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太医院这一待,没有十天也有半个月了吧,要不是有显微镜这件事吊着他,说不得,他都生蘑菇了。
“是这个理。”段祐言刚点完头,听到许怀谦后面的话,跳了跳眼皮子,“你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出院?”
“不然呢?”许怀谦看他。
“我劝你还是再多装一会儿的好,反正装病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段祐言正了正神色,“不然,你就等着朝堂那群被你戏耍过的人的报复吧。”
这次是许怀谦装病他们才妥协的,许怀谦声望高,又是昌盛帝和太子看中的人,他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反对党脱不了什么干系。
所以反对党这次才答应得这么爽快。
可要是让他们发现许怀谦是装病的,甚至在病好后,面色红润身体健朗地走出太医院。
被戏耍的反对党会不会气恼?
朝堂上的把戏,不仅仅只体现在嘴炮上,还有各种阴谋诡计上。
商部的人都是些女子、哥儿,他们真想下手的话,有的一百种方法,让商部的女子、哥儿们集体不去商部任职,然后趁机偷梁换柱,将商部的人都换成男子,甚至是朝堂上的人。
届时,许怀谦又该怎么办?
经过段祐言这么一提醒,许怀谦的脸色变了变,他好像把人想得太好了。
也是。
在现代就算是办公室斗争,也都体现在打小报告和穿小鞋上,极少有这种耍肮脏手段的。
可这里是古代,权力至上,有权者,有一百种方法让人消失得无影无形。
他被他家夫郎保护得太好了,都快把这些阴谋诡计给忘了。
“那我再多在太医院里待待吧。”许怀谦摸了摸自己煞白的小脸,真是的,当官就好好当官嘛,他还是觉得大家打打嘴炮,扯扯头发,你气气我,我气气你可爱多了。
为了商部的女子、哥儿不会无缘无故遭受到朝堂大佬们的报复,许怀谦又多在太医院待了半月之久,久到,朝堂已经把商部纳入朝堂。
昭告天下。
天下女子、哥儿无不为之欢呼的时候,他这才出院。
出院也没有大张旗鼓地出院,而是用一顶银舆皂帷的官轿给抬出来的,轿身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一点都看不清里面的人影。
而四个抬轿的轿夫,都是陈烈酒挑选的孔武有力还能把轿子抬得稳稳当当之人。
许怀谦向来节俭,能省则省,病入膏肓了连棺材都要仇家筹备,如果不是实在见不得风,怎么可能如此大肆铺张。
一直关注着太医院这边的官员们,一看到许怀谦这情形出院,全都不由得怔了怔。
这都过去多久了病还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