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他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做什么,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时,他的世界支离破碎,仿佛崩塌。
他以为自己能接受许多事,包括虞清和别人接吻,和别人上床。
可真当他看见类似的更亲密的事摆在自己眼前,他的脊髓仿佛被切碎抽走,只剩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多么希望虞清是被逼迫的,但虞清态度迎合,甚至会主动搂着席越的脖子,去亲吻席越的嘴唇。
席越竟得了便宜还卖乖,冷着面喘着粗气,没有及时回应这个吻。
索吻失败的虞清会溢出一些焦急的鼻音,好像被饿坏了的幼兽,不断发出类似泣音的呻./吟。
这声音很美妙,他一边痛苦,一边忍不住竖起耳朵听,感受虞清带给他的一次次剧烈反应。
直到车窗出现水印,昂贵的玻璃车窗模糊不清,好似被泼上一桶水般变得水淋淋。
他才真正明白,原来事情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商陵循规蹈矩多年,一个道德感极强且自负不自知的人,很难承认自己的失败。
不久前他终于愿意接纳自己的失败,想要重来,一个事实无情按在眼前——
他好像连重来的机会都很难拥有。
在极度慌张与不安的情况下,他本能想起教育自己多年的长者。
夜色已晚,商陵抱着些侥幸想法拨去电话,没想到,电话接通了。
“怎么了,小陵?是小清又发脾气了吗?”
虞老的言语很镇定,如过往那般沉稳平静,没有丝毫困意,仿佛早就预料到商陵会打这个电话。
如果是过往,商陵也许会察觉到不对,按理来说虞老早就该就寝,就算有电话,电话也应该最先交给管家处理。
可现在商陵已经自乱阵脚,完全无法注意这些端倪:“爷爷,小清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哦?一直住在酒店吗?”
“是。”
他艰涩道,“外头酒店不干净,他应该回家住的。而且外面太危险了……”
虞老打断他的话,好似很困惑:“他不是很听你的话吗?”
在之前,虞清性格骄纵,有时连虞老的话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