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弄我眼睛里了!”
白汽蒸腾中,虞清穿着深色浴袍,暗色将他的肌肤衬得愈发白嫩。
他很白,且是一种病态的白,雪肤被温泉水泡出粉后,带有不自知的媚态。
路逢注视他片刻,上前主动请缨:“我来吧,我保证不会弄疼你。”
虞清狐疑地瞧了他一眼。
席越并没有让步的打算,语气很淡:“路总这种身份,竟也会伺候人吗?”
自从方才撕破脸后,席越也懒得和路逢装,先前低声下气的恭敬样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强烈冷嘲以及攻击性。
但虞清听不出来。
他也不想让路逢帮忙,刚刚他还耍过路逢,他害怕路逢借机报复。
可席越也弄得虞清不舒服,他干脆将毛巾抢了过来,生气地往外走:“我自己来。”
虞清一走,二人完全不装。
两双冰冷的眼在无声交锋,更衣室内气压骤降,连带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们此刻化身兽类,在用自己的方式争夺雌兽。
雄性动物占有欲强到病态,它们总是希望独占,容不得其它可能性。
路逢薄唇微动,刚想说些什么,柜子内的手机振动不绝。
他暂停这场交锋,打开柜门。
屏幕上显示许多未解来电,以及微信消息。
他粗略看了一眼,来人都是商陵,似乎要说工作上的事。
两家公司的确有合作,但商陵为什么要这么着急?
刚这么想着,商陵打来一个视频电话,路逢烦躁地接了,手机屏幕被热气模糊,但也能瞧出商陵此刻的状态。
尽管端着神情,可紧拧的眉宇依旧能说明,他的心情并不太平。
“路总,你是不是忘了,六点半有场公开会议。”
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