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式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这种话杰可说过不止一遍,而且杰也一直反对无意义的杀戮,五条悟想。
五条悟在想什么,禅院鹤衣也清楚。但在禅院家的生活,让禅院鹤衣比五条悟更清楚人性脆弱的一面。
有时候,一个人长久以来坚持的信念,在崩塌时只需要一个瞬间。
“去问问就知道了——”打算起身的禅院鹤衣,话还没说完就因为手上轻飘飘的触感顿住了。
她垂下眼看了看被挖得干干净净的冰淇淋盒子,再扭头去看屈着一条腿侧坐在沙发里,另一只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的五条悟。
才从外面回来不久的少年身上还穿着高专夏季的制服,脸上的小墨镜虚虚架在鼻梁上,那双从墨镜后露出来的仿佛弦月一般的蓝眼睛里透着分外无辜的光芒。
“怎么了?”五条悟明知故问。
禅院鹤衣随手把手中空掉的盒子丢到茶几上,伸出双手捧住五条悟的脸,倾身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下然后又咬了一口:“想亲你啊。”
“噗。”五条悟没忍住笑出声,随后伸手把人拖到腿上,用舌尖卷走少女唇上残留的冰淇淋味道,贴着她的唇尾音上扬地说,“咬牙切齿的呢鹤衣。”
“我就吃了两口!”禅院鹤衣翻了个白眼,接着站起来身,顺便把五条悟也一起从沙发上拖起来。
“明明是三口。”被拽起来的五条悟像个无骨动物似的,紧跟着就贴到禅院鹤衣身上,伸手抱住她的腰,说起自己刚刚有喂她吃冰淇淋的事情。
禅院鹤衣觉得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她可能就要揍人了,于是拖着背后这个大型挂件朝外走。
“你这样走路不会觉得很碍事吗?!”
“不会啊。”像只大猫一样挂在禅院鹤衣背上的五条悟翘起唇角,“毕竟我的腿比鹤衣长那么——啊好痛!”
不断作死的白发少年还是被恋人揍了,用了咒力,毫不客气的那种。
夏油杰一打开门看到的就是五条悟揉着脑袋,垂着眼睛一脸指责地朝禅院鹤衣在抱怨什么的模样。
“怎么了?”夏油杰有些好笑地问。
五条悟倏地转头,企图找人来评理:“我不过是说了实话,鹤衣就揍我!”
“他说我腿短!”禅院鹤衣也跟着告状。
夏油杰:......
你们俩为什么老跟身高腿长过不去???
“进来吧。”不知道他们俩到底来干嘛的夏油杰往后退开一步,决定不插手这对情侣的内部事务,因为他一旦说了什么,很有可能会转变成秀恩爱的现场。